“殺啊,殺殺……”
大莽荒,遙遙無邊,遍佈荊棘的原始叢林裡。
一群猛獁象往前狂奔亂撞著,猶如奔騰的千軍萬馬襲來,其中一隻體型弱小的猛獁象身上,插著一支類似於長矛的東西,那類似於長矛的東西刺穿了猛獁象的皮毛,那頭猛獁象一邊狂奔,一邊流淌著象血,象血將荊棘叢染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距離那群猛獁象一百丈遠的地方,一群人,不,是一群腰上只圍著幾張樹葉的野人,手持最原始的狩獵工具,正在追趕。
那群野人一邊追趕著猛獁象,口中一邊喊著殺啊,殺殺……
盡管那頭受傷的猛獁象,發瘋一般往前奔跑,最終卻還是掉了隊,孤零零的被一群野人圍攻。
受傷的猛獁象哀吼一聲,轟隆!巨大的身體如山崩塌,震動得地面顫抖了幾下。
吼吼吼……。
一群原始人圍著已死的猛獁象歡呼一陣,然後直接用狩獵工具將那頭猛獁象的屍體肢解,喝血吃肉,場面血腥恐怖。
……
“該死,又做這個夢了。”
慕容九從夢中驚醒,滿頭是冷汗的睜開雙眼,雙手握拳,狠狠的砸在皮床之上。 這已經是,這一個月以來,第九次做同一個夢了,這樣的夢,再多做幾次,她都要懷疑自己是精神分裂了。
只是,最近半年,她並沒有看過這種講述蠻荒題材的電影,卻頻繁夢到那群野人捕殺猛獁象,然後將猛獁象剝皮,抽筋,拆骨,喝血吞生肉,還真是見鬼了。
夢中那血腥恐怖的場景,饒是她是國安局的特工,都覺得胃裡陣陣惡寒。
那群原始人,簡直太彪悍了。
她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從床上下來,走到廚房,拉開冰箱,從冰箱裡面取了一瓶冰鎮雪碧,咕咚咕咚往肚子裡灌下。
一瓶冰鎮的雪碧全部被她灌進了胃裡,她胃裡的惡寒感才算消失。
她慕容九是國安局的一名特工,工作的時候,經常出任務暗殺一些於社會有害的恐怖分子與敵國政要,槍林彈雨,血腥暴戾的場景,在工作的時候見多了,就想著,在休假的時候,能安靜安靜,讓她過過正常人的生活,誰曾想,休假這一個月以來,隔三差五做同一個血腥的怪夢,這該死的老天爺,還真是厚待她慕容九啊,連休假,都不讓她安生安生。
正當慕容九指天罵孃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
“喂,本人已死,有事請燒紙,拜拜。”
一看手機螢幕上的那串數字,慕容九就知道,是國安局打來的。
她方從噩夢中驚醒,驚魂未定,接電話的語氣自然有些不好。
“九兒,你怎麼了?是我。”
電話那頭是個男人,男人不僅不氣惱她的態度,還用很溫和的語氣與她說話。
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