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峽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緩緩道:“是天訓,告訴我你們是南荒的公子和東荒的公主。”
什麼天訓,真的有這麼神?湘雲有些不相信,這個少年,難道真有什麼過人的地方?她不相信,藥不庭也很難相信。
但是,巫峽並沒有拆穿他們的偽裝,至少說明,他不是從裝束上,辨認出他們的身份的。
還有一點,是藥不庭比較在意的,這個少年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卻沒有將此告知白鴻帝,這是為什麼?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巫峽依舊神情淡漠,道:“二位既然喬裝打扮來到北荒……”他說著,又看了一眼男裝打扮的湘雲。
湘雲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點兒不自然,但是,又不知道那不自然是什麼。
巫峽只是頓了一頓,就接著說道:“想必,也是不想讓白鴻帝知道你們的到來,我又何必多嘴?”
“那你為什麼要說,我是妖女禍國?”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裝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誰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小算盤。
既然真的無意管自己的事情,又幹嘛給自己添堵?湘雲心中很不愉快,一不愉快,就發洩了出來。
巫峽看著湘雲面帶怒色,依舊不為所動:“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實話實說?”湘雲氣結:“拜託,你都說了我是東荒公主,那就是仙女!仙女!為什麼說是妖女?”
“東荒的公主,為什麼就一定要是仙女?”這次,竟換做是巫峽不解了:“東荒公主會給北荒帶來災禍,我不說妖女禍國,難道,還要說仙女禍國不成?”
什麼意思?湘雲和藥不庭均是心下一沉,兩人對視了一眼,對於巫峽所說的,“東荒公主給北荒帶來災禍”一事,都甚為上心。
不過,說完了這句話,那巫峽卻並不打算再多做解釋了。也不知,是忽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還是說,天機只能洩露到此。
湘雲和藥不庭的心中都是很想知道下文,但又撬不開巫峽的嘴,也只好作罷。
藥不庭和巫峽又閑扯了一些不著邊際的閑話,湘雲在一邊聽著,感慨這家夥,是不是跟誰都這麼自來熟?
在藥不庭的這種特質的影響下,湘雲也有些覺得,這個巫族少年,好像也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討厭,是以也在石椅上坐了下來。
只是,她坐在他的對面,她可不敢和藥不庭一樣,直接在人家身邊坐下。
高明鏡則是一臉戒備地在湘雲身後守著,畢竟對面的家夥,在他這裡是有前科的,可不能讓他再沖撞了公主。
藥不庭和巫峽東家長西家短的說了半天,最後,又將話題扯到白鴻帝的身上去了:“聽聞,今天白鴻帝的母親,仙後仙逝,巫師大人,似乎不讓白鴻帝舉行葬禮,這是為何呀?”
雖然湘雲佩服藥不庭那一張口若懸河的嘴,但是現在沒工夫誇獎他,巫峽會不會回答這個問題,她現在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