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行,有他們這行的規矩,只要是和案犯扯上關係的,一般是不能參與到專案組的工作中的。
而這個劉組長,他也不能說是和李峰扯上了什麼關係,但是特殊情況也決定了他目前只能被邊緣化,無法行使自己的權力。
陳剛國沒讓這個老劉多說話,立馬敲了敲桌子就讓眾人散會了,全部精力放在對於李峰等人的搜捕上。
老劉嘆了口氣,拿起桌子上的警帽就扣在了腦袋上,身體有些佝僂地離開了會議室。
“師傅!”後面,陳嘉抱著資料夾從後面跑了上來,跟上了老劉。
老劉看了看陳嘉,有著一些皺紋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說道:“小陳,咋了這是?北城區的案子還需要你去幫忙查呢,跟著我幹什麼?”
陳嘉見帶自己入這行的師傅也沒有什麼精神,咬咬銀牙,說道:“師傅,你放心好了,您兒子也是人民,咱們這一行,圖的不就是保護人民的安全嘛!我跟您保證,李峰絕對是動不了您兒子一根汗毛的!”
老劉看了看自己面前這個年輕幹練的姑娘,許久之後笑了笑,給她把腦袋上的警帽戴正了,然後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陳嘉同志,人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是!”陳嘉笑了笑,同樣站直了給老劉回了一個禮。
“行了,快去忙吧,你師孃這兩個老是失眠,天天吃藥才能睡,我得回去看看。”老劉說道。
陳嘉“嗯”了一聲,說道:“好,那師傅您今早休息,北城區那邊兒我盯著呢!”
說完之後,陳嘉就急匆匆地往外面跑去,今天晚上,她註定是要通宵加班了,畢竟李峰這個團伙一向藏得很深,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自然是不能再讓他們這麼跑了。
老劉看著陳嘉青春氣息十足,不由得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雙鬢的白髮,說道:“唉,自己還是老了,以後的世界,還是年輕人的……”
一夜之間,不說北城區,整個江州市都暗潮湧起。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頭目為李峰的犯罪團伙攪起來的。
其實也難怪,現在是法治社會,江州市雖然混子多,但是大部分人都是黑白兩道均沾,你沒法分辨他是社會人還是商人。而且他們每個人在江州市關係錯綜複雜,想打掉,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好在,這些人一般都是圖錢,就算整出點兒什麼事兒,他們上下打點一下,誰都好交差。
而李峰這個團伙性質就不一樣了,他們是徹徹底底的犯罪分子。像這種人,真正的身份放網上去查,各個身上都揹著事兒呢。他們就是本地沒法呆,只能各處流竄,靠著違法的營生餬口。這麼一個惡性迴圈,導致他們在哪兒都是禍害,不但白道上人想抓他,黑道上人也怕他。
這些人,全是亡命徒,一般人誰都不敢得罪他們。
一夜之間,北城區各個交通樞紐都設了崗哨,嚴查車輛,重點尋找目擊者口中的那輛沒有牌照的麵包車。
而這一切,我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我自己也沒曾想到,一個包而已,裡面充其量十幾萬塊錢,竟然能惹出這麼大的動靜。這一夜,對我來說並沒有任何不同。
我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包丟了,會不會讓卓君很難做。而那筆錢,我到底怎麼才能給卓君填上去。
第二天正好是週末,包裡的錢,跟蔣萬發肯定也有關係,所以我尋思著不然去找卓君一趟。蔣萬發的棋牌室叫什麼名字,我之前也跟卓君掃聽過,因為他曾經說過,要是有事兒打電話找不著他,直接去蔣萬發的棋牌室也成。
於是,我也沒跟卓君打電話,就直接去了蔣萬發的棋牌室。不過到了地方之後我才發現,地方倒是沒錯,但是棋牌室已經關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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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我也疑惑起來,因為這種營生,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掙錢,他們關門,那還怎麼掙錢?
我想了想,給卓君打了個電話過去了。卓君電話倒是通,沒一會兒,就接了。
我跟卓君說明了情況,卓君沉默了片刻之後說,自己聽蔣萬發命令,在外面躲點事兒,暫時不好露面,至於棋牌室,自然是要關門幾天。同時,卓君也是叮囑我,這幾天的也小心一點兒,要是有人問那個包的事兒,就說不知道,自己沒見過那包就行了。反正,跟包的關係甩得越遠越好。
這話說的我有點不安起來,我也感覺得出來,似乎這事兒還挺大,就連卓君和蔣萬發都躲了,那就肯定不是我所想的那麼簡單。但是為什麼呢?蔣萬發也算是一個社會大哥,十幾萬對他來說,應該不至於到了還得躲的地步吧?
想到這裡,我總覺得後背有一絲涼意。
此時,江州市五處的辦案區,陳嘉接了一個電話之後立馬面露喜色,隨即掛上電話對著身邊的同事說道:“事情有進展了,審訊室那邊兒傳來了話,說整件事兒裡面還牽扯到另外一個人,咱們現在得過去一趟,把人請過來協助辦案。”
“還牽扯到誰?”那幾個大老爺們加班加了一晚上了,這會兒功夫都困的直打盹兒,被陳嘉叫了起來,半天沒動彈地方。
陳嘉急匆匆地回道:“是一個叫張梅的。趙勇的小舅子在公安醫院交代,說那個有毒品的包是從這個叫張梅的人手裡拿過來的。如果想順藤摸瓜,找到李峰團伙,這個張梅可能是一個突破口。咱們得快著點兒,這是咱們目前能發現的,唯一的一個線索了,可不能斷了!”
說完,就急匆匆的披上了自己的警服,一馬當先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這丫頭,哪兒來這麼大勁頭……”幾個大老爺們紛紛無語,自己的辦案能力,竟然被這麼一個小丫頭給蓋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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