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與整件事情並沒有任何關聯的一個公園門口,細心打扮過一番的羅小蝶在打了不知道多少個電話之後,終於是徹底死心了。
她擦了擦眼淚,一個人抿著嘴,叫了一輛車,自己回了家。
第二天,我還是躺在公安醫院裡,接受者警察的炮轟。不過同時,我也是聽說,昨天我提供的線索雖然沒有幫助警察抓到李峰,卻把刑警隊大隊長的兒子給救回來了。具體過程我不得而知,但是來審問我的陳嘉說,這是大功一件,除了我和張梅的醫藥費警局給墊付了之外,他們還將提供兩千元的現金獎勵。
當然了,錢是準備好了,我也得有條件拿才行。陳嘉跟我說,獎是獎,罰是罰,我要是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了,那別說獎勵了,判我幾年都有可能。畢竟到現在,我還是沒法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只要一天我不能證明自己青白,那一天就得生活在警察的控制下。
這,著實讓我苦不堪言。
我也從昨天整件事兒中恢復了過來,稍稍有了些神志。我知道自己的供詞裡面,一來要把我和張梅撇清楚,二來還不能咬出來卓君,三來前後邏輯得講的通,四來還得跟公牛那邊兒的口供對得上號。
現在公牛到底交代了什麼,我還不知道,所以自己怎麼說口供,我更是一點門路沒有,只能暫時拖著。
終於,到了下午的時候,明顯神清氣爽了很多的老劉帶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過來了,說是有人給我請過來的律師,要跟我好好談談。我也沒有確認犯罪嫌疑,自然是有跟律師單獨在一起的權力。陳嘉無奈,只能和自己的同事先避讓開,讓這個所謂的律師跟我在一起“商討案情。
對於這個男子,我也是一臉懵逼。因為我根本不認識他,更沒請過什麼律師。
在老劉和陳嘉等人走了之後,這個律師也沒有多說話,而是打了個電話出去,然後給我,讓我聽。
我疑惑地結果電話,意外地發現對面竟然是彭雨。
“彭雨哥?!這人是你找來的?!”
彭雨在電話那頭說道:“不是我,是有人託黃老闆找的。你小子命大,有貴人幫你。一會兒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跟這個律師說,他會教你怎麼錄口供。”
“哦,好!”我大喜。彭雨絕對是可以信得過的,因為他沒有道理會坑我。
頓了頓之後,彭雨又說道:“你這件事兒,不用操心了,外面有人幫你運作,很快你應該就能從裡面出來。記住了,讓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不讓你說什麼,你就別瞎說!”
“好,我知道了。”我立馬保證道。
彭雨在那邊而很乾脆的掛了電話,我把手機給了自己眼前的這個律師。彭雨的這個電話,無疑就是讓我相信自己眼前這個人。
這個律師倒是也乾脆,直接開啟自己的公文包開始工作,讓我把一切都告訴他。
因為有彭雨的電話在,除了卓君的真實身份沒有說之外,我幾乎把一切都說了。這個人思考了一番,決定把所有的罪名全推到公牛身上。我想了想之後就說,能不能換個人,之前公牛好歹也算是幫了我一下,我這一出事就把他給咬了,甩開道義什麼的不談,他外面那麼多朋友,過來報復我我也遭不住。
這個律師笑了笑,最終又重新定了一個方案往死人身上推責任。
出乎我意料的,這個律師手裡竟然還有公牛的口供。在公牛的口供中,還真是把我避了過去,當然了,他對自己的維護更甚。在他口中,自己完全就是被李峰團伙瞄上,迫於威脅,才給李峰團伙提供一個棲身之所。而其他的事情,他一概沒有參與,至於我的事兒,他所知甚少,只是知道李峰把我抓了回來,問關於自己丟失的包的事兒。
結合公牛的口供,律師重新給事實進行編造,讓我按這麼一個說法給警察交代。
給我們包的,不是別人,正是趙瘸子。他把包放在了我們家裡,並且說讓我們暫時保管,而我們也並不知道包裡有毒品的事兒。至於原因,大可以解釋為趙瘸子偷拿了李峰的東西,又怕被李峰知道,所以放在我們家。
至於他是如何從李峰手裡拿到毒品,這個就得問早就已經不能說話的趙瘸子了。再後來,趙瘸子以為無事,就以收回貸款的名義,將這個包拿走,同時找自己在慢搖的朋友開始脫手李峰的毒品,結果又被李峰發現,找上門來。
而我們以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沾手了一下這個包,也遭到了李峰的報復。如此一來,整件事情就順理成章了一些。
至於趙瘸子他們家人那邊兒的口供,律師說好辦,拿點錢也就辦了。趙瘸子已經死了,他家裡人會堅持一定給趙瘸子一個公道嗎?趙瘸子本來也不是一個什麼好玩意兒,給他家裡人一些錢,他們自然願意給已經死去的趙瘸子潑上一盆髒水,這樣一來,他們沒什麼損失,趙瘸子也算是死了之後造福了一下他的老婆孩子。
至於李峰死去的弟弟,就從整個案子裡面抹去了。扯出來他,只會讓整件事情更麻煩。
把我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捋順了之後,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這名律師收拾好了東西,就要離開,準備著手讓趙瘸子家裡人翻供的事兒。
更新最快上
他走之前,我叫住了他,問了他一句,他到底是誰請來幫我的。
這個律師笑了笑,說是大風歌的黃老闆。
我皺眉問道:“可是我和黃老闆也不熟,他憑什麼要幫我?”
律師笑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有人委託,我就辦事,別的我也不問。”
喜歡猛龍過江請大家收藏:()猛龍過江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