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的時候,汪明陽開著車,準時來到了青龍鎮最大的飯店前。下了車之後,汪明陽低頭跟車裡面的兩個朋友低聲道:“一會兒我先上去,你們把車停好,然後過去聽著動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立馬衝進去,明白沒?”
“咋了,哥,他們還能耍詐?”一個朋友皺眉道。
汪明陽笑笑,道:“那誰能得好呢?對付他們,防著點兒總是好的,萬一他們狗急跳牆了呢?呵呵。”
車裡面的兩個朋友點點頭,然後就要起步去停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聲震響的摩托車的聲音由遠而近,飛速駛來,整個路的地面都在顫動,饒耳膜也被那摩托車的聲響震得有點兒耳鳴。
汪明陽自然是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看向了摩托車聲音傳過來的方向。他能感覺到,似乎摩托車離自己並不遠。
果然,一轉頭,汪明陽就看到有一輛豪爵鈴木正朝著自己的方向駛來,車上坐著兩個人,全都一身黑色皮衣,帶著頭盔,也看不清是誰。
這兩個人騎著摩托車,速度極快,閃電一樣就衝了過來,根本不給汪明陽任何反應的時間。當汪明陽察覺到問題不對勁兒的時候,為時已晚。
汪明陽心裡一驚,覺得對方有點兒朝自己來的意思,立馬就要拉開自己車的車門,想要進去。但是這個時候,那輛豪爵鈴木已經衝了過來,雖然稍有減速,但是速度依舊不慢,直挺挺“哐”地一聲,已經懟在了汪明陽身上。
這一下子,直接給汪明陽幹出去兩米遠,身體失去平衡,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等汪明陽停下的時候,側腹明顯凹陷下去一塊兒,疼得汪明陽臉色蒼白,躺地上動彈不得。
“嘎吱——”摩托車在撞倒汪明陽之後,當即停下,後面那個人直接從車座上跳了下來,手裡一把半米長的片刀寒光閃閃,直接朝著地上的汪明陽砍了下去。
“撲哧!”
“啊——”汪明陽捱了一刀,胸前一刀血淋淋的大口子立馬出現,頓時,汪明陽雖然肋骨斷了好幾根,但是本能還是驅使著他翻過了身,想要往飯店裡面爬,躲過這場災難。
但是他躲得過嗎?
“撲哧!”
又是一刀,劈在了汪明陽的後背,汪明陽腳一蹬,徹底癱在霖上。
“撲哧!撲哧!”穿黑皮衣的人接連劈了兩刀,汪明陽背後已經血肉模糊了。
這個時候,車上汪明陽的兩個朋友也從車上衝了下來,呵斥道:“草泥馬的,幹什麼的?!你們是誰?!”
他們手裡都拎著棒球棍,明顯也是有備而來。
此時,坐在摩托車上這個人也翻身下車,把腰間的甩棍薅了出來,直接砸向了這兩個人。
“多管閒事兒,都他媽給我眯著,草泥馬的!”這個人吼了一聲,手裡的甩棍甩得讓人眼花繚亂,甩棍前面那個金屬節點砸在身上,重者傷筋動骨,輕者也得是一塊瘀血,竟然打得兩個人不敢往前走一步。
而另一邊,汪明陽基本已經不動彈了,那翻卷的皮肉下,隱隱都能看到白色的骨頭。
“哥,不能再砍了,再砍就出人命了!”這個人回頭喊了一句,用甩棍的人看霖上的汪明陽一眼,道:“走!”
隨即,兩棍子逼退自己前面的這兩個人,然後快速後退,翻身上了摩停另一個拿砍刀的人也是坐在了後面,手裡的片刀還握著,啪嗒啪嗒往下滴著血珠子。
汪明陽兩個朋友見這兩個飛車騎士要跑,自然不會答應,大喝著“別想跑!”、“站住!”就往這兒追。
坐後面那個人見他們追過來了,往後揮舞著片刀,怒罵道:“草泥馬的,都給我一邊兒去,是不是也想挨兩刀?!”
他這麼亂比劃兩下,還真是給一個人胳膊拉出一道口子。而對方兩個人亂棍之下,大部分打在了這個人頭盔上,雖然那質量頗好的頭盔已經被砸得滿是蛛網裂痕,但是這個人卻並沒有什麼大事,還不如落身上的那幾下棍子砸得疼。
而摩托車此時已經起步,後面那人抓著前面開車的饒腰,豪爵鈴木車體傳來它特有的一陣顫動,然後發出震耳的“轟隆隆——”的聲音,後面的排氣管噴吐著黑色的尾氣,直接就竄了出去,僅僅十幾秒,速度就提到了一百多邁,沿著街道跑了。
“草!”汪明陽的兩個朋友大罵,紛紛扔掉了手裡的棒球棍,然後回到了汪明陽旁邊,檢視汪明陽的傷勢,並且把他往車上搬,想趕緊送他到最近的醫院裡去。
汪明陽此時倒是還有氣,但是整個人已經昏迷不醒了。這幾刀砍得不算是要害,不過這麼多刀下來,誰受得了?光是流血,也能把人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