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逛的路上,他們倆商量了一番,準備後日離開京城,這兩夜就先暫時歇在月夜這一處。明日他們還得去將這一路上買下的好吃的好玩的給寄到楊蘇城去。
順道將車馬定下,還得添置些冬日的衣物,這會兒已是十月末,北方不比江南,就連京城在這夜間也變得涼風刺骨,素籮與秦莫身上穿的可都還是在江南那處流行的薄料子。
再說那蒼溪村深居北地,等他們到了那兒還不知是個什麼情況,早做點準備總比什麼都不幹強。
這般想著,第二日早飯後,素籮便也將自己的行程告知了月夜,月夜聽了倒是沒有挽留,只從自己身上摘下了一個荷包,遞給了素籮。
素籮接過,開啟一看,裡邊卻是一張面額一百兩的銀票,連忙又還了回去:“我不要,這太多了。秦大哥那兒還有些銀子,我自己也找著了賺錢的法子,這我不能收。”
月夜沒接:“收著吧,你也不好總用你秦大哥的錢,再說了,你是想去蒼溪村安家的,你們那點錢哪夠呀。”
見素籮還是一副堅持的模樣,月夜卻作怪的瞥了她一眼:“你這是一年未見就與我生分了呀。”
素籮小聲嘟囔:“就知道瞎說。”
月夜偏了偏頭,有些得意:“那你便將這收起來,反正我也用不上,大不了就當是你與我借的,若是日後我有了急用你再還我便是。”
素籮瞅了瞅她,知道這是月夜最後的妥協,只得將荷包納入懷中。素籮看了月夜一會兒,又走至月夜身旁,伸手將她環住,腦袋依戀的往她脖勁處蹭了蹭:“月夜,謝謝你。”
月夜只得拍了拍素籮的肩:“明日我沒法兒送你了,今日我還得遂他回王府去,府中有壽宴,我也不得缺席。往後,你可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
素籮沉默的點了點頭,過了半響才幽幽說了句“你也是。”
直到有丫鬟來催,兩人這才匆匆告了別。
將一切雜念拋開後,素籮上了街,有了月夜支援的一百兩後,她總算可以不用再束手束腳的買東西了,秦莫跟在她身後,倒是第一回體會到了什麼是女人的戰鬥力。
冬衣各買了三四身再加上兩床最厚實的冬被,這一下便去了三四兩銀子,隨後什麼油鹽醬醋茶,什麼幹糧饃饃,各種紙筆顏料,素籮也準備了一大堆。
又將廚房裡的各種炊具一一備齊後,兩人路過了一家琴坊,素籮沒有經過絲毫的掙紮猶豫,直接走了進去,買下了一把價值五十兩白銀的古琴。
一時間秦莫都有些目瞪口呆,大概唯一能慶幸的是這些商家都提供送貨上門的服務,不然,他無法保證他現在是否還能走得動道。
圍觀了素籮花錢的大手筆,秦莫只得默默鼓勵自己——長路漫漫,任重而道遠,未來,他定是有能力不會讓素籮受苦的。
兩人最後一站便是京城的車馬行,素籮這次也不圖省錢了,畢竟從京城到蒼溪村還得四五天的時間,畢竟他們準備的東西也實在是多。
所以素籮小手一揮,便利索的花了三兩銀子包下了一輛足夠寬敞的馬車,約定好明日上午辰時末從別院出發。
至此,奮鬥了一天的兩人回到了別院,又是好一頓安睡。
天朦朦亮時,秦莫便早早的起了床,將日常鍛煉做完後,就去了素籮的房門前,在門口將人喚醒。
兩人吃了別院裡準備好的早餐,待馬車一過來,便將昨日購買的所有物品給裝了進去。
月夜不在,素籮只得與別院的管事告別了一番,才與秦莫坐進了馬車裡,由著車夫揮著鞭趕著馬,透過車窗看著那處京城別院離她愈來愈遠,變得越來越小。
秦莫看著有些低落的素籮,從揹包裡翻出了些零食遞到了她的眼前:“吃點東西吧,總會有機會見面的。”
素籮眨巴眨巴眼看向秦莫,腦中想起了月夜調侃自己的模樣,不禁莞爾。
隨後將零食接到了自己手中,從裡邊揀出一粒話梅,眼眉垂了垂,卻是迅速的將那酸不溜秋的話梅塞進了秦莫的嘴裡,指尖無意中碰觸到了他的唇瓣,那片柔軟稍縱即逝。
素籮將手收回,在秦莫不注意的時候,卻是暗自揉了揉指腹。隨後看到他被酸的直皺眉頭時,卻是嫣然一笑,如明春三月裡的一片瀲灩。
而秦莫,縱使被酸的剋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但仍是被那一抹笑容所感染,酸到變形的臉上,留下的卻是滿滿的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月夜:請叫我土豪,謝謝。
蕭逸:雖然沒有我的戲份,但還是要說,大家好,我是土豪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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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籮:很好奇,酸到變形的臉上,是怎麼維持住那份溫柔的,不會很可怕麼?
秦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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