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門邊,腳步頓了一下,隨後才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側頭望向自己的白茶,鳳姑娘笑笑:“我還以為你又睡了。”
白茶看著這個熟悉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感覺到親切,她也笑了起來:“睡不著了。”
鳳姑娘的視線落在了白茶蓋著被子的腿上:“你的傷怎麼樣了”
白茶順著鳳姑娘的目光摸了摸被子:“好多了,多謝關心。”
客套話說完,兩人一時之間都找不到話可說。
房間中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默。
未幾,白茶抬起頭看向鳳姑娘,恰好對上了鳳姑娘的視線,兩人皆是一愣,兩人揚起唇角,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不知道到底在笑什麼,也許是笑兩人這莫名其妙的際遇,也許是笑這不知從何而來的尷尬,也許就只是單純的傻笑。
一陣笑聲之後,兩人之間的氛圍自然而然的緩和了不少。
鳳姑娘拖了一把椅子來到白茶床邊坐下。
不需要多問,兩人自然而然的聊起了這段時間的事情。
但是她們卻也都極有默契的沒有提起容若飛。
白茶不提,是因為這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就算是鳳姑娘,她也不想去說。
鳳姑娘不提,則是因為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且不說白茶這複雜的出身背景,就單說容若飛現在的處境,就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活著並且神智清楚的回來。
是的,之前鳳姑娘是說了謊了,容若飛現在正在和他師父閉關,到底結局如何,現在沒有人知道。
白茶也知道了今天清晨的事情,鳳姑娘是昨天回到秀木城的,回城後,她自然而然的先去城主府向城主和夫人報平安。
這才知道白茶還留在白葉寺,處境危險。
於是她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來到這裡的時候,恰好遇上了兩方人馬打成一團,難分難解。
於是鳳姑娘立刻拔劍出鞘,將一個差點破門沖進房間的人斬殺在門口。
也多虧了鳳姑娘的加入,這場殺戮才能在天亮之時結束。
白茶抿唇微笑:“多虧了你及時趕到,否則我還真是不敢想象會有多大的人員傷亡。”
說起來,鳳姑娘是容若飛的師妹,也是容若飛師父的親生女兒,所以她的功夫自然是非比尋常的。
甚至於可以說,就目前容若飛內力被壓制的情況來說,容若飛都遠遠不是鳳姑娘的對手。
兩人聊了一會,白茶就體力不支昏昏睡去。
白茶一會醒一會睡的,到了第二天精神顯而易見的好了許多。
白茶決定見一見木禪,免得拖的時間久了再出什麼紕漏。
來到關押木禪房間見到木禪的時候,白茶微微眯了眯眼睛,不過才兩天的時間,木禪竟然憔悴了那麼多。
木禪端端正正的盤腿坐在墊子上,兩手撥弄這佛珠,嘴上還念念有詞。
白茶慢慢坐在了木禪對面,她看著木禪緩緩開口:“大師這又是念得什麼經”
木禪依然沒有睜開雙眼,只是略微提高了念經的聲音,試圖想要讓白茶知難而退。
白茶也不著急,她索性將右臂撐在腿上,託著下巴,歪著頭看著雙眼緊閉的木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