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茶真的是那人派來的,那絕對不能留下來,雖然有些遺憾,也只有除去他才行。
想到這裡,容若飛扭頭看向了府衙外的一顆大樹,右手悄悄在身後豎起大拇指,又向著另一個方向指了指,隨後又轉身看著白茶。
很快,大樹上一道黑影迅速離開,朝著梨花街的方向奔去。
而梨花街中,在白茶走後,小桃迫不及待的就離開家去往麗瑛書院了。
黑影來到梨花街白茶家門外,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後,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再說回府衙中的白茶,在和李頡一同檢查完屍體後,讓李頡先把屍體帶回義莊,自己轉身走進了公堂。
此時許大人正坐在公堂之上,而那名婦人也面對著許大人坐在了公堂之下。
婦人依然在小聲嗚嚥著,不停拿手帕擦著眼淚。
這時白茶看到婦人的相貌,這名婦人長得倒是頗為貌美,看起來大約三十出頭,因為哭泣而紅腫的雙眸,反倒讓她看起來更多了幾分柔弱之美。
白茶看到俞楓站在公堂的門邊,白茶壓低聲音問:“到底怎麼回事?”
俞楓歪過頭湊到白茶耳邊,輕聲說:“這位張陶氏,半個多月前來報案說她相公不見了,大家找了半個月都沒找到,結果昨日有人在城外北邊的清水河發現一具屍體,拖回來之後,和近期報案的失蹤人口對比,發覺可能是她相公,今天就讓她來認認,所以就這樣了”
這時許大人看到了站在門邊和俞楓竊竊私語的白茶,許大人對著白茶招招手:“白茶,過來說”
白茶在公堂上站定後,許大人問:“有什麼發現嗎?”
白茶想了想:“還沒有,所以想問問這位夫人,是否同意我們解剖屍體,查詢死因”
夫人帶著濃重的鼻音問到:“解剖屍體?”
白茶咬了咬唇,盡量說的通俗簡單:“就是說,我們需要用刀具,剖開死者的腹部,檢查死者的心肺內髒,查詢真正的死因”
聽到白茶的話,現場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氣,這也太大膽了,縱觀整個南溪王朝,也沒有幾個人敢提出要將死人開膛剖腹的。
果然,聽到這話,張陶氏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吼大叫到:“不可以,不可以”
白茶試圖勸慰到:“死者死因可疑,只有這樣才能找出真正的死因,找到死因,才能查出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
張陶氏嘶吼到:“不行,絕對不行,老頭子人都已經死了,你們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白茶還想說服她:“可是”
張陶氏哭喊道:“我絕對不會同意的,老頭子誒,你好命苦啊,死的這麼慘,還有人想要把你千刀萬剮”
白茶被吵得耳朵嗡嗡作響,白茶苦笑著想,這聽力太好了也不行啊。
這時許大人開口說到:“白茶啊,解剖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想其他辦法去查。那位張陶氏,你也別哭了,還有事要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