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紹陽疑惑:“我怎麼委屈你了?”
焦嬌癟著嘴。他說的也沒錯,要稱呼父親、母親,而不是“你父親”、“你母親”。
焦嬌吐了口氣:“唉,沒什麼,是我太矯情。你們誰也沒有委屈我。”
徐紹陽皺眉,坐到她身旁,拉起她的手。
焦嬌小心肝一顫。
這麼多天,除了剛醒來那日有過肢體接觸,後面徐紹陽都沒碰過她。
面前少年劍眉微蹙,秋波般的雙眸盯著她,似疑惑、似沉思,眨了眨眼睛。
焦嬌發現,他的睫毛濃密纖長,令人羨慕。還有他細膩的嘴唇,天生絳紅,就像塗了口紅一般。
焦嬌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垂頭閉眼。
要是自己也有這樣的睫毛、這樣的嘴唇就好了!
徐紹陽看她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輕輕捻揉著她的手指,說道:
“再給我三個月時間,等明年會試結束,我就帶你離開侯府,我們自立門戶。”
“啊?”
焦嬌抬頭望著他。這少年的思維很跳躍啊!有點跟不上。
“我們為什麼要離開?”焦嬌疑問。
雖然和公公婆婆住在一個府裡,但他們有自己的院子,只要沒事不去瞎串門,跟自己單獨一戶也沒有多大區別。
“庶子早晚都是要出府的,晚走不如早走。我們自立門戶,你是當家主母,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會說你什麼了。”
“他們說我什麼?”
徐紹陽看她一臉迷茫,想了想,還是決定將嫁妝之事告訴她。
“嬌娘,其實在這府裡,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委曲求全…………”
講了半個時辰,焦嬌終於明白了。
原來她是個富二代啊!財主的女兒。
“所以,他們覺得我們家是暴發戶,看不起我們家、也看不起我?”
“勳爵世家講究門第出身,即便徐府已不復往昔,但門第依然還在,所以……”
焦嬌嘆了口氣。
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嫁妝交給了府中中饋,由曹氏掌管。
這就像是小孩子的壓歲錢交給大人,說是替你保管,但最後都變成大人的。
徐紹陽道:“不過,如果我們出府自立門戶,就可以將你的嫁妝帶走。”
焦嬌偏著腦袋,望著徐紹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