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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徐紹陽拖著一身疲憊回來。
焦嬌看到他手臂上有擦傷,狠狠擦掉一層皮。問道:
“這是怎麼了?”
“今天搬東西的時候,有個貨箱掉下來,我伸手去接,結果就這樣了。”
“是什麼重要的貨物,你要這麼拼命!”焦嬌有些怨怪。
“的確很重要,是越州運來的珊瑚樹,真要摔壞了,幾千兩銀子呢!”
聽到那麼值錢,焦嬌沒話說。換做是她,她可能也會去接。
焦嬌道:“我去找點酒幫你擦一擦吧。”
徐紹陽拉住她:“不必,已經擦過了。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焦嬌看著傷口,有點心疼。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徐紹陽受傷。
徐紹陽道:“不用擔心,真的沒什麼。我以前比這傷得重多了,都沒事。”
上一世他被打得皮開肉綻,傷口腐爛,他用破陶片將腐肉刮掉。那段黑暗的日子,生不如死。等到上斷頭臺的時候,他的兩條腿已經瘸了,那一刻他覺得終於可以結束痛苦了,但心中又有十萬個不甘。
如今嬌娘就在他身邊,受傷了有人心疼,他覺得已經很幸福。
忽然,焦嬌抬起他的手臂,用舌頭舔了舔。
“你做什麼?”徐紹陽有些措手不及。
焦嬌道:“聽說口水是治癒傷口的良藥。你沒見那些動物受傷了,都是每天自己舔一舔,過段時間就好了嗎?”
徐紹陽哭笑不得:“我們又不是動物。”
“人怎麼不是動物?人也是動物。”
“別舔了。癢!”
“癢說明快好了。來!有奇效。”
“不要!”
徐紹陽嬉笑著推開她。
焦嬌也是在跟他鬧著玩。這裡醫藥有限,除了用水清洗、用白酒消毒,她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面板消炎。
徐紹陽將她摟進懷裡,問道:“你今天一天都做些什麼?”
焦嬌的腦袋枕在他的頸間:“早晨去請安,聊了一會,說到三弟的婚事。後來去福康堂看病,遇到元宵節那晚……”
她還沒說完,徐紹陽扳過她的腦袋:“你哪裡不好,你怎麼不跟我說?”
“月事沒來,我跟你說過了呀!”
“你是去看這個?”
“是啊。本來沒想看的,但既然去了,就順便看一看。”
“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看不出來是不是懷孕,說等二十天後再去看看。然後說,這段時間不要吃什麼藥,萬一真是懷孕呢。”
“哦,是啊,昨天說了給你買蜂蜜的,今天忙著,把這事忘了。明天,明天一定給你帶回來。”
“不著急。又不等著吃。”
“然後呢,後來又做了些什麼?”
“我今天在福康堂,遇見元宵節那天晚上的那位小姐。就是荷包被人偷了的那位。原來她是姚家的十小姐。今天早晨芸姨娘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