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臉如桃花,心如蛇蠍的“蠍心女”,名叫胡雲花,正是亂血城三大勢力天傀宗的宗主。本身實力,也已經達到四品靈君的地步,不過天傀宗的戰鬥手段,卻並不尋常,此時鐵山的目光,便是盯著胡雲花身後那面無表情的黑臉大漢。
鐵山心中清楚,這個看似人類強者的大漢,並非是真正的人類,乃是天傀宗淬煉的一具人形傀儡,其戰鬥力,也並不比一般的人類強者差多少,關鍵是傀儡那無知無覺只知道進攻的肉體,尤為讓人頭疼。
天傀宗有著傀儡相助,雖然只有著胡雲花一名靈君強者,但加上傀儡,便相當於兩名,所以佔據著亂血城北面一大片地域,也並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鐵山門主,你如此著急將我跟雲花妹子找來,到底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需要我亂血城三大勢力聯手才能解決?”
最先開口的是亂風閣主郭文風,他一直有些垂涎胡雲花的美色,不過懾於後者的狠辣手段,一直不敢明目張膽對其下手,但口花花的調侃幾句,卻也無傷大雅。
聞言那胡雲花臉上依然面無表情,似乎沒有聽到郭文風的調笑,只是將目光轉到了鐵山的身上,對於郭文風最後的問題,她心中其實也是有些好奇的。
須知三大勢力都有著自己的勢力範圍,其中以天傀宗最大,佔據了整個亂血城的北面,西南則是亂風閣,而鐵戰門一向在亂血城東南活動。
一直以來三大勢力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雖然底層時不時有些小摩擦之類,但在場的三大首腦,卻都是心照不宣,所以鐵山此次的舉動,肯定是事出有因。
見得幾大強者都將目光對準自己,鐵山心頭陡然一跳,穩了穩心神,說道:“說出來也不怕兩位笑話,鐵戰門這次,是真的栽了。”
聞言郭文風大吃一驚,就是那胡雲花一直不變的臉色,也是湧起一抹凝重,這鐵山本身也是二品靈君,手下還有著兩名四品天王。
這樣的陣容,除了亂風閣與天傀宗之外,幾乎可以在亂血城橫著走了,此時鐵山竟然自承“栽了”,那對方恐怕至少也是四品靈君以上,才有可能讓鐵山知難而退。
“鐵山門主,怎麼回事?是外來的野路子?”
郭文風和弟弟郭文山對視了一眼,便是開口問道,“野路子”指的便是從混亂之域其他地方來的,如果勢單力薄的話,倒是不用太過顧忌。
鐵山臉色有些頹然,繼續說道:“看情況應該是近幾日才從外面來的,對方有著三人,其中兩人都不會超過三品天王,至於另外一人是個少年,至於實力,兄弟我看不出深淺。”
“什麼?”
鐵山此話一出,連那胡雲花都有些動容了,開口說道:“難道那人是靈君巔峰不成?竟然連你鐵山都感應不出其實力?”
胡雲花聲音有些沙啞,全然不像一個女人該有的聲音,但鐵山等人早已見慣,也不以為意,聽得鐵山繼續說道:“是不是靈君巔峰,我不知道,但兄弟我與其正面交手,不過五個回合便敗於其手。”
此言一出,整個亂風廳中突然之間變得鴉雀無聲,能在五個回合之內制住鐵山這個二品靈君,恐怕就是郭文風兩兄弟聯手,也不可能辦到,那這個鐵山口中的神秘少年,至少也得是五品靈君以上。
五品靈君!
一想到這四個字,幾人眼中都是湧上一抹凝重,但片刻之後,郭文風卻是突然開口笑道:“鐵山門主,你這話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吧,這樣的強者來我亂血城,我跟雲花妹子竟然會絲毫不知?”
鐵山卻沒有在意郭文風的故作輕松,只開口道:“兩位信與不信,我並沒有權力過問,反正兄弟我是栽在他手裡了,這次知會兩位,就是那人叫我帶個話,三日之後,在其落腳的大院之中,宴請我亂血城三大勢力首領。”
聽得鐵山自說完這話,郭文風哼了一聲,道:“不過是一個外面來的野路子,有什麼資格宴請本閣主?就算他是五品靈君又怎麼樣?難道我還會怕了他不成?”
另外一邊的胡雲花卻是沒有說話,鐵山眼中有著一抹戲謔,但也並沒多提醒那郭文風,只道:“我的話已帶到,兩位宗主去與不去,請自行拿主意,告辭!”
鐵山說完,不再猶豫,自顧帶著廖安便出了這亂風閣,而見到鐵山背影消失,胡雲花更不答話,也是起身便走,他身後那具傀儡亦步亦趨,如鬼魅般跟在胡雲花身後。
“雲花妹子,三日之後,你是否會去赴宴?”
身後傳來郭文風的呼聲,胡雲花腳下卻沒有半點停頓,也沒有回答郭文風的話,幾個閃爍間,便消失在亂風閣中,留下郭文風兄弟怔怔地盯著廳門,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