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慘的獨孤生
鑄皇洞中呼嘯的能量風暴緩緩平靜下來,突破到七段地炎力的沐淩,猛地睜開雙眼,只見其眼瞳之中,七彩和黑色之間不斷變幻,顯得極為詭異,而融合了黑暗烈炎之後,沐淩不僅炎力大增,靈魂力量也提升到了仙級,整個人看起來,給人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眼中的七彩和黑暗之色逐漸淡去,終於是恢複了正常,而早在一邊急不可耐的小雷立時湊上前來,歡呼道:“大哥,你融合成功了?”
伸了一個懶腰,沐淩感受到體內澎湃的炎力流轉,全身骨骼噼哩啪啦一陣亂響,一切狀態都處於巔峰,沖小雷點了點頭,笑道:“差不多又過了五個月吧?那東極萬島賽的開賽時間,也快到了。”
小雷眼中射出一抹精光,沉聲道:“還有那個偷襲我們的家夥,這次出去,定然要他好看。”
突破到三品靈君的小雷,現在正是信心滿滿,再遇到那個神秘的四品靈君的話,他有著絕對的把握不會再次落入下風。
聞言沐淩神色也是變冷,介面道:“雖然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但絕對和鑄皇殿脫不了幹系,和那周閑的恩怨,也應該好好算一算了。”
話落轉頭瞧了瞧那鑄皇聖像,沐淩深深地躬身行了一禮,在這鑄皇洞中呆了十個月之久,現在要離開,還真有些惆悵心理,不過沐淩並非是糾結之人,當下和小雷一起回頭,朝著鑄皇洞的狹長通道而去。
半個時辰之後,來到鑄皇洞的封印洞口,看著那若有若無的淡紫色封印,沐淩輕笑一聲,手腕忽動,一塊長方形的金色令牌便是憑空出現,而當這塊令牌接觸到那淡紫色封印的時候,後者卻是光芒大盛,旋即裂開一個只容一人透過的縫隙,沐淩朝小雷點了點頭,當先穿過封印,時隔十月,他們終於是再次出現在鑄皇臺之上。
不過此時的鑄皇臺卻是空無一人,在鑄皇洞封印的這段時間內,是沒有人會來這鑄皇臺的,而這,也是沐淩想要看到的,如果讓得鑄皇殿的靈君強者知道他居然在鑄皇洞內呆了十個月的話,恐怕又是一番不小的麻煩。
懸浮在空中打量著空蕩蕩的鑄皇臺,沐淩笑道:“那鑄皇祭恐怕早就結束了吧?沒有我的參加,周閑這個冠軍,估計很是輕松啊。”
話落不再多言,兩人化作黑銀兩道流光,瞬間消失在鑄皇臺上,而隨著他們的離去,鑄皇洞的紫色封印便是再一次封閉,整個鑄皇臺周圍,陷入一片死寂。
…………
鑄皇城,鑄皇殿。
此刻鑄皇殿的一間地下密室中,用大鐵鏈吊著一人,此人形貌頗為悽慘,披頭散發,臉上身上都是一條條血痕,而其奄奄的氣息,更是顯示了此人所遭受的非人折磨,如果將其蓋在臉上的頭發揭起,就會發現這個悽慘至極的人,竟然便是同沐淩一起前來鑄皇島的獨孤生。
“嘎吱!”
地牢的房門突然朝內開啟,施施然走進一位錦袍青年,正是這一次鑄皇祭的冠軍周閑,見得他臉上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而看到獨孤生悽慘的模樣,心下更是隱隱有著一絲快意,沐淩在鑄皇山中給他的羞辱,都被他轉稼到獨孤生的身上了。
“怎麼樣?還是不肯說嗎?那沐淩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盯著獨孤生看了一會,周閑突然開口問道,這個問題他幾月來已經無數次地問過,但獨孤生並不清楚沐淩的來歷,又哪裡回答得出來,所以被周閑認為是嘴硬,吃了不少的苦頭。
而聽到周閑再一次的發問,獨孤生艱難地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只知道,沐淩兄弟他……他並非是我們萬聖域的人。”
這話周閑已經聽了很多次,他心中所打的主意,一來是怕沐淩來頭太大,家族勢力前來報複,二來若是沐淩來自一個小家族小勢力,那麼以周閑的性格,斬草除根,也不是做不出來,而獨孤生毫無頭緒的回答,讓得周閑心中異常糾結。
“好,既然你不肯說,那便在這等死吧。”
沉吟片刻,周閑臉上掠過一抹陰狠,拂袖轉身,而在他轉身的一剎那,一縷藍色光點倏地從他手指竄出,而後射入獨孤生的體內,那本來癱軟在鐵鏈之上的獨孤生,在這一縷光點入體後,身子驟然僵硬,旋即發出一道悽厲的慘叫,連面龐都已經扭曲得不成人形,看來那道藍色光點,也是周閑的一項狠毒手段啊。
沒有理會身後獨孤生的痛苦,周閑臉上帶著淡淡的冷笑,所有與沐淩有關的人和事,他都樂見其痛苦,這種變態的快感,讓得他那對沐淩的怨毒之心,得到了極大的緩解,就算是沐淩已經身死在鑄皇洞中,也消除不了後者在鑄皇山給其的羞辱。
“給我看好他,可別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