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矚目
夜色如水,在這一夜中,鑄皇城無數的人從夢中被驚醒,所為的,便是那一個重磅訊息,鑄皇殿主居然要和一個叫做沐淩的少年比試鑄器,所有人的第一反應,便是那個沐淩瘋了。
但隨著深入的瞭解,不知從什麼地方透露出,那沐淩,竟然就是十月前引起鑄皇城天地異象的神秘鑄器師。
這一下整個鑄皇城都沸騰了,他們再也無法入眠,都在等著天亮的那一刻,更有一些人,天還未亮便從家中出來,想要到鑄皇廣場上佔一個好位置,仙級鑄器師的比試,可是不得多見的,而鑄皇殿主親自出手,可比那所謂的祭皇祭,精彩多了。
而相對這些鑄皇城的普通勢力,在鑄皇城的南面,玄火宗,卻是有著幾個人坐於一處廳內,臉上的神色,都是有些不自然。
“英兒,你不是說,那沐淩已經死在鑄皇洞內了嗎?”
率先開口的是坐於上首的玄火宗主玄塵,他的目光緊緊盯在玄英的身上,臉上有著一絲怒氣,想來是對玄英的錯誤訊息異常憤怒。
玄英臉色也有些蒼白,開口說道:“一切的計劃,都是周閑安排的,跟孩兒可沒有關系,那沐淩十個月都沒有出現,不知道……”
玄塵臉色陰沉,怒聲打斷道:“跟你沒關系?你跟那周閑圍攻沐淩,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
見得父親發怒,玄英頓時囁嚅道:“孩兒知錯了,我真是受了那周閑的挑撥,才對沐淩出手的,而且……而且也沒佔得什麼便宜!”
看玄英窘迫難當,一旁的枯木趕緊打圓場道:“宗主,你看這沐淩一出來,便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難道他真要和鑄皇殿主比試鑄器?”
“哼,那還有假?你自己看看吧。”
玄塵瞥了枯目一眼,將手中一紙書信送上,那紙張彷彿懸浮在空中一般,慢慢飄向枯木,後者待得紙張飄近,伸手接過,剛看得幾行,便是驚呼道:“什麼,那沐淩在鑄皇殿重傷周閑,還全身而退?”
聽到枯木的驚呼聲,玄英臉色更是慘白,他玄火宗雖然有著兩名靈君強者,但跟鑄皇殿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畢竟鑄器師那恐怖的號召力,實是其他宗門勢力所不能比擬的,沐淩能深入鑄皇殿重傷周閑,那要來玄火宗收拾自己,想必也是輕而易舉吧。
玄塵不管二人的臉色,沉吟道:“鑄皇殿主古靈風處事一向公允,想必此事也是那周閑理虧,英兒,如果此次鑄器比試沐淩獲勝,為父便陪你去給那沐淩道個歉!”
玄英還未明白玄塵話中之意,枯木已是介面道:“那沐淩要是輸了呢?”
聞言玄塵眼中掠過一抹精光,狠聲道:“如果他輸了,恐怕鑄皇殿也不會輕易放他離去,到時候與鑄皇殿聯手,就算那沐淩再怎麼強悍,也只有一個下場!”
玄塵並沒有說出那個下場是什麼,但這一次枯木和玄英都是聽得明白,當下默默地點了點頭,三人再無睡意,只是靜靜等著清晨的到來。
這一夜鑄皇城多人無眠,當第一縷曙光照進沐淩三人所在的客棧時,整個鑄皇城,彷彿一架上滿了發條的機器,轟然運轉起來,而這些鑄皇城民所蜂擁而去的方向,正是鑄皇殿前的鑄皇廣場。
如此大規模的人潮,讓得這些久在鑄皇城的鑄器師們,彷彿有著一種錯覺,剛剛過去十個月的鑄皇祭,好象再一次舉行了,而這次鑄器比試的檔次,無疑是比鑄皇祭高了許多,相對於那些年輕的鑄器師,鑄皇殿主的名頭,那可是有些如雷貫耳。
“嘎吱!”
推門而出,迎面而來的刺眼陽光讓沐淩眯起了眼睛,待得適應了光線,卻發現院中早已站定了兩人,一人身著銀袍,正是小雷,而另外一人,卻是臉色還有些蒼白的獨孤生。
見得兩人,沐淩偏頭笑道:“獨孤兄,你傷勢未愈,怎麼不在房內休息?”
獨孤生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今天是沐淩兄弟的大日子,無論如何我也要去一睹風采,何況此事跟我還有些關聯。”
見獨孤生態度堅決,沐淩也不好多勸,朝著小雷一點頭,笑道:“既然如此,咱們便去會一會這萬聖域第一鑄器師吧。”
一行三人出了院門,朝著北方的鑄皇廣場而去,但見街上行人全無,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不過轉念一想,瞬間明白這鑄器比試的訊息,想必已經傳遍整個鑄皇城,那些人,都是早早湧向鑄皇廣場了吧。
今天的鑄皇廣場,說是人山人海絕不為過,甚至比十個月前的鑄皇祭之爭,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在是因為鑄皇殿主的名頭,太過響亮了,而之前出現在鑄皇城天空之中的異象,也在這十個月中為人津津樂道,仙級鑄器師的比試,許多人一生都未見過,又怎能錯過這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