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顧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福玉公主以血祭陣,他站在古樹後煎熬著,無法上前阻攔,也沒資格阻攔。
他眼睜睜看著公主倒在血泊中,血液順著陣法慢慢的擴散開,沈陸離跪在福玉的屍首前許久許久,最後用福玉割開經脈的匕首刺進自己心臟。
顧誑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臉龐上全是淚水,然後他把兩人的屍首埋在了陣法旁邊。
回到京城,顧誑把公主與沈陸離的事情告訴了皇上皇后,之後他大概知道了公主以血祭陣的原因,他入了軍營,兩年時間,他把來犯的匈奴殺的片甲不留,被封為鎮國大將軍。
皇上問他想要什麼賞賜。
他說什麼都不要,只想每次回京時可以去公主故居祭拜,皇上沉默了下就同意下來。
隨後,他鎮守邊疆,每年都會來公主的寢宮祭拜公主。
一年又有一年,他從朗朗青年長成了鐵骨錚錚的英武男人。
活到了四十歲,一輩子都沒娶妻。
他暗戀公主一輩子,公主卻連他是誰都不記得,唯一的信物就是荷包跟荷包裡的金葉子。
金葉子他一片都沒用過。
他死的時候像是中毒,身體就慢慢衰弱下去,他卻沒怎麼在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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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就挺好吧。
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
秦予綏腦中劇烈的疼痛,他卻沒有哼出一聲,額上卻滿是虛汗。
他掙扎著醒過來的時候正好聽見玉兒焦急的聲音,“你對他做了什麼。”
秦南麒溫聲道:“你別擔心,要不了他的命,這輩子他功德護體,我想要他的命不是那麼容易的,連老天爺都護著他的。”
韞玉扶著秦予綏不再吭聲。
她已經猜出秦南麒的身份,他是沈陸離,她沒有想到上輩子的緣會成為這樣的存在,他已然為了福玉瘋魔掉。
而且他應該是奪舍,當初死後沒入輪迴開始鬼修,他鬼修這條路差不多兩千年,修為已經高深到無法估測。
該怎麼對付他?
他早已不是當年的沈哥哥了。
現在的他,只是個殺人魔頭而已,為了一己私慾,枉顧普通人的性命。
正想著,韞玉感覺秦予綏握住了她的手,她抬頭看向他,他的目光也正好鎖在她的雙眸上,他的目光平靜,卻又透著無法言喻的深情和止不住的狂喜。
他把人緊緊擁進了懷中。
韞玉怔了怔,他是看到了上輩子發生的事情了嗎?
所以他就是宮女口中的顧將軍?那個每次回京都要去她的寢宮祭拜她的顧將軍?
可是她卻記不住一個叫顧誑的人。
秦南麒語氣陰沉道,“顧誑,你以為她是公主?這就是你對公主的感情,連個冒牌貨都認不出?”
秦予綏改為牽著韞玉的手,他沒有回答秦南麒的問題,只是握著韞玉的手更加緊了些。
韞玉側頭看了他一眼,有些擔憂,今日他們兩人到底能否走出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