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哥不置可否,低頭,刺啦一聲,用一把刀劃開了黑色的盒子。
盒子裡裝著幾張用密封膠封好的紙,撕開一看,紙上畫著各種線條,粗看不覺得有什麼。
但是細看,上面卻是街道上的地形圖,以及山林裡的地形圖,以及街道上兄弟們的分佈圖。
大山哥臉色一變。
老闆馬上說道:“大山哥,那是什麼?我就是看到這個臭女人鬼鬼祟祟的,所以才跟上來的。不知道她要把什麼東西偷偷地送出去?”
大山哥聲色俱厲,對著墨修炎說道:“阿冷,你看看,這是什麼。”
墨修炎接了過來,蘇景然也瞥見了那東西是什麼,心中一驚,馬上說道:“大山哥,這東西不是冷哥交給我的,是老闆交給我的。他讓人把我從房間裡叫出來,說冷哥有東西給我,便把這個盒子給了我,然後還企圖對我用強。這一定是他陷害冷哥的!冷哥根本就不知道有這樣的東西!”
“臭女人,你還敢狡辯?大山哥面前,你也敢說謊?”老闆馬上喝止道。
“我沒有說謊,東西就是你交給我的。要是真的冷哥交給我的,又怎麼會讓你看見?真有這麼重要的東西,冷哥難道不會在房間裡交給我,還專門讓你看到?”蘇景然馬上反駁道。
她維護墨修炎的樣子,像是在維護自己很重要的人,伶牙俐齒的,馬上就找到了老闆話裡的漏洞。
墨修炎見她像一隻張牙舞爪維護主人的小貓咪一般的,唇角上不由勾起了一點溫和的笑意,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她。
老闆沒有想到蘇景然會如此聰明,一下子便找到了他的漏洞,他忙對大山哥說道:“大山哥,這一定是這個女人和冷哥聯合起來整我的,我對你忠心耿耿,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大山哥用刀在拇指上輕輕颳了一下,似乎是試刀片的鋒利程度,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在聽每個人說話,但是似乎又沒有聽進任何人的話。
老闆嚇得有些戰戰兢兢的,良久,大山哥才抬起頭,看向了墨修炎,說道:“阿冷,這東西,是你要送出去的嗎?”
墨修炎神色未變,言簡意賅:“不是。”
蘇景然又想起了什麼,勇敢地說道:“大山哥,這老闆分明就是想要輕薄我,還想陷害冷哥。他之前讓一個小弟去房間裡將我叫到他的小賣部的。不然的話,我初來乍到,怎麼敢下樓?”
“臭女人,你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讓人叫過你下來?”老闆馬上反駁道,但是額頭上有冷汗,顯然沒有想到蘇景然會不斷地攻擊他。
蘇景然對這個老闆又恨又厭惡,剛才他還抓過她的手,現在看到他竟然還想陷害阿冷,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他。
她繼續說道:“我才來這裡不久,大山哥和其他人都是知道的,而且我是大山哥送給冷哥的,又怎麼會跟著冷哥一起背叛大山哥?還有,你讓小弟上樓來叫我,我一向聽覺敏銳,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聽出來叫我的那個人的聲音。如果你不承認的話,我們大可以讓大山哥試一試,看我能不能聽得出到底是哪個小弟來叫我的。”
蘇景然剛才驚懼交加,現在卻恢複了平靜,知道這次要是無法將老闆弄下去的話,以後老闆反噬起來,會更可怕。
大山哥揮手,說道:“讓所有人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