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抓著”墨修炎,步步朝著大山哥逼近。
還沒有走得太近,大山哥便警惕起來,說道:“停,先揍他兩拳,不要讓他太靠近。”
下屬聽到大山哥的指揮,不敢不動手。
但是墨修炎的槍,一直在暗處指著他,他又不太敢動手。
墨修炎暗示他動手,他終於動手,狠狠兩拳打在墨修炎的身上。
墨修炎被打得跪在了地上。
但是他的槍,一直在暗中指著那個下屬。
大山哥哈哈大笑起來:“墨修炎,你沒有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當初在邊境的時候,我多麼栽培你,多麼看好你,一直提拔你,甚至帶著你去見阿西哥。誰知道你這個禍害,竟然罔顧我的信任,不僅帶著小西瓜那個賤女人,在邊境上搞出種種事情來,騙取我的信任,還將整個邊境,全部都夷為平地!”
說道這裡的時候,大山哥的語氣已經沒有了輕松,粗噶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悲愴:“那麼多的兄弟,那麼多的槍支彈藥,那麼好的未來,那麼錦繡的榮華富貴,都被你毀了,毀了!毀了!”
大山哥說的事情,在墨修炎的腦海裡,幾乎都不存在。
但是這些東西,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邊境,小西瓜,阿西哥,槍支彈藥。
一個個的詞語都敲打在墨修炎的心坎上。
太陽xue有些隱隱作痛,不知道是頭部的舊疾發作,還是剛才木頭人的那一拳砸中了他的後遺症。
墨修炎搖搖頭,想要將這些疼痛驅趕離開。
但是很顯然,這些疼痛如影隨形,讓他沒有辦法驅趕。
大山哥狂怒地說道:“墨修炎,你這個該死的臥底,帶著你的小西瓜,毀了我們的一切,毀了所有的弟兄!今天,就讓你和你的小西瓜,親自死在我的槍下,以慰那麼多弟兄的在天之靈!”
大山哥的話,一句句地提示著墨修炎,一句句地回蕩在他的腦海裡。
一時之間,逼得墨修炎沒有辦法思考。
大山哥掏出了槍,對準了墨修炎,說道:“你死在前面,還是小西瓜死在前面?墨修炎,或者我該叫你阿冷,冷哥,你自己選吧!”
他一揮手,有人將蘇景然帶過來了。
蘇景然現在已經暈了過去。
墨修炎見到蘇景然,頭腦裡更加激烈碰撞,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糾纏。
“然然?”他驚聲呼道,“然然,你沒事吧?”
“她死不了。”大山哥惡狠狠地說道,“不讓她死在我的手上,怎麼對得起你們倆在邊境的時候,害死我們那麼多弟兄?”
“邊境的時候,我和然然?”墨修炎此刻的頭腦裡混亂無比,疼痛也不斷侵蝕著他。
大山哥冷冷地說道:“或者我叫她小西瓜,更能喚起你的記憶?”
大山哥認定了墨修炎是在裝蒜,不想承認這件事情。
但是大山哥早就打聽清楚了墨修炎就是阿冷,蘇景然就是小西瓜。
何況墨修炎當初改變了樣貌,蘇景然可沒有改變,只需要一眼,便可以看得出蘇景然就是小西瓜。
大山哥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認錯的。
墨修炎喃喃自語:“然然?我和然然?小西瓜?小西瓜?然然?”
大山哥抬起了槍,對準了蘇景然,說道:“墨修炎,你自己選吧,她先死,還是你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