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墨修炎氣度昂然,對蘇景然又如此好,她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光彩來。
她輕聲說道:“我還好。”
此刻,喬霍遠也看到了南瑩瑩。
南瑩瑩見到喬霍遠的一刻,臉上平靜得如同無波的湖面,根本沒有任何波動。
也許這二十幾年來,在這裡被關了這麼久,她的心,也早就如同湖面一樣,再也掀不起任何的波濤來。
除了蘇景然是她的牽掛之外,沒有任何別的東西,還會讓她動心動情。
她微微垂斂著雙眸,似乎對別的一切,都沒有看在眼裡。
但是喬霍遠卻完全不同。
“瑩瑩……”他幾乎是失聲叫了出來。
他的目光當中有震驚,有欣喜,有痛恨,複雜得讓眼眸裡成為濃墨重彩的一片幽深的潭水。
但是他很快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問道:“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今天在王室宮殿裡見墨修炎,是因為墨修炎正在查的軍火集團的事情。
沒有想到到了晚上,墨修炎說蘇景然人不見了,按照墨修炎的勘察,徑直往這個地方,找到了蘇景然。
現在不僅見到了蘇景然,還看到南瑩瑩也在,喬霍遠的震驚難以掩飾。
金秀喜更是震驚,她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喬霍遠和墨修炎能夠找到蘇景然,更是一舉撞見了南瑩瑩在這裡。
她慌得一時根本找不到話說。
蘇景然的聲音很冷淡,說道:“國王,王後把我母親關在這裡,也把我帶來,是要逼問我母親什麼秘密。s國雖然是君主國家,王室雖然也有很大的權威,但是我並不知道,s國原來是絲毫不講法律的,可以隨便將人關起來幾十年,也可以隨便把人帶來,囚禁在王室宮殿當中。”
蘇景然真是氣急,所以話裡綿裡藏針,咄咄逼人,毫無相讓的意思。
喬霍遠的目光鎖定在金秀喜身上,聲音裡帶上了慍怒:“王後,這裡是怎麼回事?”
金秀喜趕忙說道:“國王你聽我說,我只是請蘇景然過來做客,沒有想到她誤會了我的意思。”
“那蘇景然的母親是怎麼回事?”喬霍遠的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
金秀喜嚇壞了,要知道平時喬霍遠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他很少真實而直接地表露自己的情緒。
作為國王,他也一直很給金秀喜這個王後面子。
但是看他現在的神色,明顯地憤怒非常,臉上的神情恐怕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有些過多了。
金秀喜不得不編造謊言:“南瑩瑩不是我抓來的,只是我大哥找到了她,把她送到我身邊,讓我安排幫她找到親人,我打聽到蘇景然就是南瑩瑩的女兒,所以帶著蘇景然來見南瑩瑩……”
她根本編造不出合理的謊言,雖然現在她所說的話,像模像樣,但是這種話,也只能騙騙完全置身於事外的人。
蘇景然馬上厲聲反駁:“金秀喜,你真是說得好聽,難道剛才我所聽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嗎?雖然這裡遮蔽了手機訊號,但是我手機的錄音功能可沒有壞,你剛才說的一切,你要不要現在再重新聽一遍?”
金秀喜怨恨地看著蘇景然,目光裡充滿了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