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道:“松開我。”
顧梟南呵了一聲,等到圍牆那頭的聲音徹底沒了之後,他才松開了緊摟著對方腰間的手,“臭小子,狗咬呂洞賓這個詞在此時此刻完美體現在你身上。”
“你說誰是狗!”
秦蠻眼神一厲,讓顧梟南不禁揚眉,“喲,脾氣還挺大。那換個詞,過河拆橋?”
“不,是卸磨殺驢。”秦蠻惡狠狠地瞪著他。
那話裡難得帶著幾分負氣的意味。
顧梟南笑了,“你有那個本事滅我的口麼?”
秦蠻懶得搭理,往旁邊走了幾步,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不打算感謝我一下嗎?”顧梟南看他那副嫌棄避開自己的樣子,輕笑著依舊站在昏暗的陰影下。
“沒必要,你也不見得全是為了幫我。”
秦蠻一直在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並沒有注意到此時還站在圍牆陰影下的顧梟南在聽到這話之後,嘴角的笑僵了一下,但語氣並沒有絲毫的變化。
“此話怎講?”
“你也在躲孔義。”秦蠻說得篤定。
“哦?你憑什麼認為呢?”顧梟南此時從黑暗中一步步走了出來。
朦朧的月光透過樹影明明滅滅地照在他的身上,神情看上去格外的詭異和莫測。
“因為你和我一樣都在部隊外。”
秦蠻的這一句話,讓顧梟南腳下的頓了頓,緊接著他從陰暗處走了出來,臉上的神情恢複成了剛才那般不羈和散漫,“孔義?原來你私底下都是這麼指名道姓地喊教官名字的?其中是不是也代表……我在內?”
顧梟南走到她面前,微微俯下身,和她平視,語氣裡滿是吊兒郎當的意味,“不如叫一個給我聽聽。”
秦蠻立刻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神情冷冽,“我只叫過狗。”
“嘖!牙尖嘴利,像個小姑娘似的。”
顧梟南不過是玩笑一句罷了,卻讓秦蠻猛地抬頭,“我不是!”
她現在最怕的就是有人把她比作小姑娘。
身份上的問題總讓她莫名的心虛。
所以對這個總是格外的而敏感。
特別還是他們兩個人在剛才還那麼近距離的貼近過。
顧梟南看到她的反應,眉梢一挑,也不說話,就這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秦蠻這才發覺了自己情緒上的過激,沉默了下來。
一時間,就聽到蟬鳴聲此起彼伏。
“行了,趕緊回去,再鬧我就把人叫過來了。”顧梟南看了下時間,心裡盤算了下後就打算不再和秦蠻在圍牆外繼續下去了。
按照這個時間點,孔義應該已經往訓練場外走去了。
他也要抓緊時間回宿舍才行。
可誰知,身後的秦蠻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我以為,我那天把話說的很清楚了。”
顧梟南聽到這話,忪散的神情頓時斂了幾,就連腳步都停了下來。
他當然知道秦蠻說的那天是指哪天。
這小子,看上去年齡不大,但性子卻既穩又沉。
他先是不留痕跡地把那顆懷疑的種子埋下,然後在特定的時間裡再讓它發芽,從而讓對方動搖。
不過很可惜,當這個對方是自己的時候,這一切都將不再成立。
“你說得清楚,不代表我聽得明白。”顧梟南站在那裡,對她說道。
秦蠻皺眉提醒,“你這是在妨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