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道冷冷地笑了起來,“跑不動?跑不動也給我跑!跑不到標準,就一直給我跑!”
他擺明瞭和他們磨到底。
“教官,那會跑死人的!”那群人終於是受不住了,差點就跪下來求人了。
連日積累的火氣讓安遠道終於勾起了一個陰測地笑,“你們不是很羨慕這種加餐方式麼,現在我一視同仁,你們還不抓緊時間好好訓練!”
“……”
安遠道這話明顯帶著深意。
那群新兵們又不傻,立刻就聽懂了。
一定是前幾天因為秦蠻私開小灶,石雲傑不滿,私下裡拉著幾個兄弟想告狀的訊息走漏被安教官發現了。
該死的!
這一切明明都是石雲傑的事兒,管他們屁事啊!
雖說他們的確也羨慕秦蠻被開小灶,被單獨對待,但從來沒想過真的告狀什麼的。
更別提在經歷了這幾天的痛苦折磨後,他們鬼才要這種待遇呢!
這樣一遍遍的跑,體能在不斷的耗損之下,竟然還要達到規定。
這哪裡是私開小灶,重點培養,簡直就是慘無人道的虐待!是體罰!是惡整!
也不知道秦蠻當時是怎麼熬下來的。
居然能悶聲不吭真的在教官的命令下一遍又一遍。
一想到這裡,不免多了幾分的服氣。
“教官,我們哪裡羨慕了……”其中一名士兵忙不疊地撇清,“我們明明只有佩服啊!”
“就是就是,只有佩服,沒有羨慕。”
“還是五體投地的那種。”
面對那群人的真摯話語,安遠道壓根不理睬他們,只是涼涼地說了一句,“再廢話,晚飯就別吃了。”
那幾個人一個哆嗦,嚇得連滾帶爬地往前面跑去。
一群人在好不容易跑完五公裡,結果又被安遠道拉去蛙跳了兩圈。
才一圈,那群人就覺得兩條腿已經徹底不是自己的了。
除了疼,就剩下酸。
汗水不斷地從額角滑落。
衣服都濕了。
一個個東倒西歪地咬著牙堅持著。
直到暮色逐漸來臨。
站在那裡的安遠道看著他們磨磨蹭蹭才剛過半圈,就沖著他們吼道:“都在幹什麼!你們是真不打算想吃飯了,是吧?!行,那咱們就慢慢磨!什麼時候跳完,什麼時候就解散!”
聽到這話,一群人頓時急了起來。
可再急,體能已經耗盡,又能快到什麼地步。
一群人蛙跳完畢,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安遠道說到做到,他們什麼時候結束跳完,就什麼時候解散。
但即使解散,也已經來不及了。
食堂早就已經關了。
他們一個個有氣無力地趴在跑道上。
安遠道已經離開了。
那群男兵癱在地上癱了一會兒,然後三三兩兩地互相攙扶著離開了訓練場。
一邊走,一邊那群人還怨聲載道地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