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問題……”陳軍連連搖頭。
沈治坐在那裡,目測不超過五十歲,一身筆挺的軍裝,神情嚴肅,帶著幾分迫人的姿態,問道:“知道我叫你們來幹什麼嗎?”
兩個人統一口徑,搖頭,“不知道。”
沈治皺了皺眉,又問:“我聽說這段時間新兵之間的相處好像不太融洽。這件事你們知道嗎?”
安遠道和陳軍再次很是統一的沉默了下來。
他們兩個又不傻。
說知道,那說明他們作教官的無能,沒辦法化解。
說不知道,那更加說明他們教官的不盡責。
反正怎麼說都是錯,還不如不說。
坐在那裡的沈治看他們不說話,就知道他們心裡的想法。
索性也就開門見山的說。
“我得到舉報,說一班的安教官訓練期間不公平對待,偏愛某個士兵。有這回事嗎?”
沈治說的話不算留有餘地,讓站在一邊的陳軍皺了皺眉。
倒是安遠道鏗鏘有力地回答:“報告營長,沒有。我對所有計程車兵的訓練都是一視同仁。”
“那為什麼會出現不公平對待這件事?”沈治敲了敲桌子,示意他給個解釋。
安遠道站在那裡,一字一句地回答:“所謂不公平,應該是我讓其中一個士兵多跑了兩次。因為他沒有達到我心目中理想的成績。”
這話沈治是信的。
安遠道在預備部隊多年,該有的教官水準肯定是有的。
“那麼偏愛某個士兵,有這回事嗎?”他問道。
這回,安遠道沉默了下來。
沈治也不說話,就這麼等著。
短暫的沉寂後,就聽到安遠道說道:“偏愛算不上,只是覺得他的性子和能力都非常好,我很想好好栽培。”
沈治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又將目光轉移到了身旁的陳軍,“二班的陳教官也是?我聽說,兩位教官為了爭一個兵,鬧得在食堂眾人皆知,還被那個兵給訓斥了。”
這句話,讓在場的那兩個人皆一震。
安遠道連忙說道:“他第二天有寫一萬字的檢討,還當眾道歉了。”
看他這麼著急的樣子,沈治神情變得微妙了起來,“你還挺袒護他。”
安遠道心頭一個“咯噔”,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道:“他真的是無辜的,是我和陳教官覺得他是個好苗子,才鬧了這一出。”
“能讓你們鬧,看來真的很好。”沈治說完這句話後,就沒有再說了什麼。
弄得安遠道和陳軍兩個人直到離開後,還帶著幾分提心吊膽。
“這算事情解決了,還是沒解決?”安遠道很是擔憂地問。
“不知道。”陳軍皺眉,搖頭,“但我知道,秦蠻估計要被我們兩個連累了。”
窗臺,又大片的黑雲沉沉而來。
壓得人心頭有些沉。
024 調走?2)
果然,陳軍的話一語成讖。
第二天上面就下了士兵調整的命令。
秦蠻,沒有留在一班。
也不去二班。
而是被調去了六班。
這個訊息一出來的時候,安遠道幾乎是當場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