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婧一聽,連忙把人攔住,“你現在去不是火上澆油嘛!”
“可是……”
苗芃還想說些什麼,但立刻就被蔣信之給打斷道:“沒錯,秦蠻就是不想你摻和進來,才找了另外個藉口,你現在去,無疑就是火上澆油。”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苗芃氣得直跺腳,在那裡徑直罵道:“他傻不傻呀!明明就可以解釋的,為什麼要那樣說啊!”
蔣信之捏著眉心,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應該是為了你的名聲吧。”
此時教官裡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蔣信之也不妨攤開了直說。
“這種謠言雖然沒有實錘,但是眾口鑠金,一旦被推向風尖浪口,不是真的也會變成真的,你一個女孩子,不能被捲入這裡面。”
但苗芃卻揚著聲,義正言辭地道:“我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的事,我無所謂!”
蔣信之掃了她一眼,搖頭,“你太天真了,你現在無所謂是因為沒有感受到謠言的可怕。秦蠻故意把告狀那件事鬧得那麼大,現在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告黑狀,以及他頂撞營長的事情上,你的事早已被掩蓋。但如果秦蠻沒有這樣做,你知道你面對的會是什麼嗎?”
他的話讓苗芃的神色一滯。
接著就聽到蔣信之說:“你根本在這裡待不下去。”
人言可畏這四個字,從來不只是說說那麼簡單。
那些謠言會如同春季的野草一樣,一夜之間瘋狂的滋長。
快得讓人措手不及。
你甚至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會被那一個個摻雜著惡意的風言風語就地處決。
連申訴的機會都沒有。
更別提是一個事關女孩名聲,這種敏感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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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芃被蔣信之這一席話說得徹底沒了聲音。
她就這麼坐在那裡,帶著不甘和憤怒,“那要怎麼辦!明明是石雲傑說話難聽,最後他沒事,反倒是秦蠻被關禁閉,這不公平!”
“你覺得石雲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蔣信之靠在椅背上,哼笑了一聲。
苗芃憤憤地道:“怎麼不像!他又沒關禁閉!”
明明就應該是石雲傑那個賤男去關一個月的禁閉才對!
不,像這種惡心男人,最好直接趕出部隊最好!
免得給部隊招黑!
蔣信之抬頭,視線對上了苗芃,意味深長地道:“你覺得安教官會放過一個揹著他告黑狀的兵嗎?”
“不會!”
“不會!”
“不會!”
徐大胡和苗芃以及俞婧三個人齊齊地一口否決。
蔣信之這時候才嘴角微勾起來,帶著幾分好心情地又問:“那你覺得他未來的日子會好過嗎?”
“不會!”
“不會!”
“不會!”
三個人聽到這裡,心裡這才好過了一些。
可這時,許景辭卻開口:“但是這不代表秦蠻在禁閉室裡也同樣好過。”
一句話,又把所有人的心情給打回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