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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去,就氣得直接把書桌給掀了。 (50)

聶然烤魚只要熟了可以吃就行。

秦蠻烤魚會把兩面烤的恰到好處,帶著魚肉的香氣,魚皮上焦香四溢,一看就是行家。

聶然很不客氣地在吃完了自己手裡那一條魚後,又拿了秦蠻的一條小魚。

不知道為什麼,聶然覺得和這人合得來。

可能是覺得她身上有自己沒有的特質吧。

這個女孩兒很沉穩。

有一種超脫於這個年齡的沉穩。

真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是遇到過什麼,才會有這樣的性子。

吃完了手裡一整條小魚,聶然才坐在那裡,開口又問了一句:“那在指揮作戰中呢?也是偏保守?”

秦蠻吃相很好,一點點地進食,直到嘴裡的東西吃完了才說話:“我不喜歡慘勝。”

不喜歡那種不顧一切,成倍付出,最後只換來一個勝利的結果。

作為指揮官,她必須要冷靜、沉穩。

她要用最小的損失獲取最大的勝利。

她不能意氣用事,也不能因為勝利沖昏頭腦。

因為,她是整個隊伍的頭腦。

所以聶然所謂的保守也好,偏激也好,其實在指揮中都是不可有的。

每一場戰鬥都是不同的。

是不可複制的。

坐在對面的聶然歪著頭,輕笑著道:“我還真是挺期待你指揮的樣子。”

“我不期待。”秦蠻將手裡的一條魚吃完,又拿去烤了一條。

聶然不解,“為什麼?”

“因為我上場,就意味著有戰爭。”

有戰爭就有死亡和鮮血。

她喜歡部隊,但並不是說她喜歡殺戮。

當看到戰友死亡的時候,她心情是不好過的。

只是她是指揮者,沒有辦法沉浸在這份感情裡。

就在秦蠻神色略有恍惚的時候,就聽到對面的聶然輕笑地說:“把自己說的好像是一個死神。”

“我指揮著他們殺敵,本身殺戮中存在著死亡。”

聽著秦蠻這番話,聶然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感嘆:“你真不適合當女的,你應該當男的。”

躲在對面的人不太懂這理論從何而來,也就沒有回答,只是坐在那裡吃著魚肉,望著遠方。

在這一短暫的交際過後,兩個人分道揚鑣,各自做著各自的訓練。

等三天後,秦蠻從山上下來了。

打算回營地洗個澡睡一覺,這三天飽一頓餓一頓,偶爾下雨,又下河泅渡,這一次她折騰自己還挺狠的。

大冬天的往水裡淌,而又下雨。

好在這底子被她練起來了,沒有出毛病,否則要在以前,估計一場高燒是避免不了的。

“這麼晚才回來?”

秦蠻剛上樓,就看見了正準備下樓的聶然,看她渾身幹淨舒爽,精神飽滿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一早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