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
她打中的不是要害,只是流血過多罷了。
秦蠻低頭看了一下,在確定的確不是要害後,那顆心才落回了肚子裡。
很快,於隊就帶人沖了進來,一看到聶然那張臉色,連忙對身邊的人命令道:“快,抬下去!讓軍醫馬上在山下待命。”
秦蠻看著那群人神色急匆的樣子,難得調侃了一句,“營長夫人的待遇可真不錯。”
聶然半倚在她身上,同樣別有深意地回答:“你隊長的待遇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大家都是聰明人。
從剛才那段話裡,聶然怎麼聽,都聽出了幾分別樣的意思了。
想必眼前這位秦蠻和那位秦滿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秦蠻不願多說,把人交給了於隊後,又對其餘的人說道:“這裡的機關都已經關上了,你們下地下室吧,那裡有著全部的軍火,務必全都運出去。”
“是!”
其中一部分人立刻依言快步往地下軍火庫而去。
而另外一部分人就帶著聶然大步往山下而去。
一時間,就只剩下秦蠻和被遺忘的莊野。
秦蠻冷眼望著準備拾槍的莊野,“你再亂動,我就直接擊斃你。”
聽著她冷硬的聲音,莊野嚇得一個哆嗦,手裡的槍支也沒有拿住,面色驚恐地看著秦蠻,“你……你到底是誰……”
“你有沒有曾經收到一條最高指令的密碼?”秦蠻風馬牛不及地問了這麼一句。
莊野神情一窒。
最高指令……
他怎麼可能不記得!
那條神來之筆的指令嚇得他半個月都沒有睡好。
後來見再也沒有那條指令出現,他才漸漸安穩了下來。
結果沒想到,今天冷不丁地又被她給提及起來。
他的臉色已經不是發白那麼簡單,而是一種心虛到極致的灰白,“是……是你發的?!”
“我已經在提醒你了,是你自己不知。”
她在發出那一條指令的時候就已經在提醒莊野自己的存在。
那是一種通知。
是莊野死亡前的通知。
只可惜,他並不懂。
“不,不可能,你在裝模作樣,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莊野始終不相信居然還有死而複生這種荒誕的說法。
“你說過,願我下輩子沒有背叛,現如今誠如你所看到的,這輩子……我只有報複,再無背叛。”
秦蠻一步步地朝著他走進,那平靜的眼眸裡卻帶著冷冽的陰鷙和狠厲。
莊野被震懾到了,不斷地往後退去,“不……不可能……你騙人,你在騙人!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
可秦蠻並不回答,她只是低聲地呢喃:“莊野,我等這一刻等了很久了。”
她在這昏暗的房間內,逆著光朝莊野一步步走去。
形如鬼魅一般的低低訴說,活像是一個冤死的亡靈前來索命一般。
“不,不是的,不會的……你不可能是她,這地方是她一手創立的,她……她怎麼捨得毀去,而且……而且她恨部隊,她根本不可能成為部隊的人,根本不可能……你在騙人,你在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