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

老七將孩子的臀部往後移了移，見她難於駕馭，便說：“你託腦護頸，我來洗吧！”

“好！”

方之淇鬆了一口氣，澡還沒開始洗，她都感覺有點吃不消了，額頭上冒出密密細汗。

老七將孩子的頭發打濕後，擠點嬰兒洗發水，輕揉幾下後，抓起帕子，沾水，洗掉頭上的泡泡。

最後不忘給孩子洗臉。

方之淇打量著孩子，時不時抬眸望一眼老七，見他眸子裡有她從未見過的認真，甚至還有一種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彷彿他要透過這個小家夥，看到別的。

臉洗完了，老七用眼神示意方之淇，“給他坐在裡面吧！半歲的孩子開始喜歡玩水了，你看看，他都迫不及待了。”

小家夥手臂撲騰，雙腳亂踹，恨不得撲進澡盆裡。

這樣一副可愛的模樣惹得老七和方之淇哈哈大笑起來。

孩子坐進澡盆後，高興地裂開了小嘴，小巴掌更是使勁地拍打水面，濺到地上都是水。

“別拍了，我們的衣服都濺濕了！”方之淇一邊往孩子身上澆著水，一邊笑著說道。

孩子玩得起勁，他才不管結果如何呢！看到水花濺得高高地，心裡更嗨。

“哈哈哈……”

“哈哈哈……”

母子倆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多年以後，每次老七走進這個房間，耳畔邊都是母子倆純真的笑聲。

不一會兒，老七拿起寬大的浴巾，隨後，將浴巾攤開放在自己的腿上，對方之淇說：

“把他抱出來，水冷了，再玩下去，會感冒。”

聞言，方之淇將意猶未盡的孩子從水裡抱出來。

“放我腿上！”老七說。

孩子一放到腿上，老七趕緊用浴巾包裹著，並一邊擦拭著孩子的頭發和身體，動作相當的熟稔。

“裡面的衣服。”

方之淇將貼身衣服遞給他。

“裡褲”

“毛衣”

“外褲”

“襪子”

“外套”

……

方之淇遞，老七負責穿。

半刻鐘不到，孩子已穿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