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淇不甘示弱,很快便調整好了情緒,梗著脖子,睨了眼上官正德,冷言反駁道:
“不要以為你就是王,可以在s市無法無天,上次將我販賣到國外的事,就已經是觸犯刑法了,我沒追究你,算是對你的客氣。你不僅不悔改,還如此褻瀆我。看來不舉報你,將會禍害更多人!”
話音剛落,上官正德的嘲笑聲更甚。
倏地,笑聲一收,像變魔術似的,換上了一張包公黑臉。
“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敢跟我叫板?實話告訴你,三山五嶽人馬,我都結交齊了。不信,你去試試?看看有沒有人敢接下你的舉報?”
威脅加恐嚇,向來都是上官正德慣有的手法。
說完,好整以暇地望著方之淇。
方之淇始終堅持邪壓不過正。
“我就不信,偌大的國家,就沒有一個人治得了你!”
“天真,無知!”
上官正德丟下幾個字後,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不再理會方之淇的齜牙咧嘴。
這個老家夥居然還怡然自得的做下了,方之淇恨得牙癢癢,廢了這麼多口水,他還是麻木不仁。
方之淇無奈,只嘆自己力量輕微,無法阻止。理論了半天,也只能抱著孩子,眼睜睜地看著保鏢們肆意進入每個房間,而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半個小時後
黑衣保鏢整齊地站在上官正德面前,鏗鏘有力地說:
“主人,沒有!”
上官正德眸子一轉,站起身,“將小少爺帶回去!”
話音剛落,保鏢立馬從方之淇手裡抱孩子。
方之淇心一慌,急忙喝道:“你幹什麼?這是我的孩子,你走開!”
上官正德一頓柺杖,冷冷地反問道:“他姓上官,爸爸是上官楠,媽媽是顧盼盼,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孩子?”
方之淇身體一僵,無言反駁。
見她愣神,保鏢迅速搶過孩子。
“不,這是上官楠和我的孩子,上官楠委託我照顧他,你沒有權利帶走,要帶走他的人也只能是上官楠。你把孩子還我!”方之淇朝保鏢撲來。
見狀,其它的保鏢蜂擁而上,將方之淇與孩子隔得遠遠的。
“哇……哇……哇……”孩子似乎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忽然大哭起來。
“孩子啊,我的孩子啊,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方之淇聲嘶力竭地大喊著,聽著孩子的哭聲,心都碎了一地。
可保鏢們絲毫沒有動容,依舊面無表情的鉗制住方之淇。
耳邊的嬰兒哭聲漸漸小了,方之淇急得團團轉,四周厚厚的肉牆,無論她如何拼勁全力,就是無法撼動半分。
如果手上有刀子,她真的會毫不憂鬱的一刀捅下去。
耳邊的哭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車子的發動聲。
方之淇心跌落到了谷底,從未有過的絕望悄然來襲。
和孩子幾天的相處,是她從未有過的快樂,短短幾天,孩子已經在她心裡重要得無可分割了。
如果從未與孩子相處過,從未對孩子投入過情感,那也許不會這麼難割捨。
保鏢們瞬間撤退,對女人的淚流滿面,絲毫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