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說我嗎?”方之淇側過臉,不善的目光又落向了上官楠。
“該不會是昨晚你吃醋?所以故意失身,以此來報複我吧?”
想到那種可能,上官楠心裡怒火消了不少,但同時也為自己昨天的行為感到後悔。如果知道是這種後果,那他幹嘛還花錢請人演戲。
可話剛一出,方之淇卻涼涼地說:“你把我想得太痴情了,我怎麼可能會為了報複你,而糟蹋自己呢?”
上官楠神色一凜,“可你剛才的話,不就是在怪我嗎?”
“你想多了!”方之淇冷眼看著上官楠,向來自尊性強的她是不會承認這種爭風吃醋的行為。
“那到底是為什麼?難不成你真愛上了淩肖?”上官楠顫聲問道。
“你想聽解釋是吧?好,那我告訴你,昨晚我和他玩到一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這個老油條應該懂得‘玩’是什麼意思。”方之淇一臉淡然,口氣也是稀鬆平常,彷彿在說著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聞言,上官楠的心頓時死了,甚至連怒火也沒了,兩眼怔怔地望著某一處,彷彿失了靈魂的木偶一般,毫無生機。
這樣的上官楠,方之淇曾經見過,那是去年年底時,她狠心拒絕他,當時他的表情就是這樣。但那時她失憶了,他的任何情緒都牽動不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他高興與否,悲傷與否,全都牽動著她的神經。
見他俊臉失色,她心疼,但一想到昨天的事,她又氣憤,一種矛盾和複雜在心裡油然而升。
許久之後,上官楠死寂的眼眸終于波動了,望著眼前的女人,愣愣地說:“昨天我和那個女人什麼都沒發生。”
有些表面上的事情並不是你想辯解,就能辯解得清楚的,演戲,演戲,戲演得過頭了,在外人看來,就是真的了。事後再去澄清,是否有點理屈詞窮呢!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方之淇顯然不相信他的話,昨天他們的行為那麼露骨,不是一句‘什麼都沒發生’就能掩蓋住的。
“我相信我的眼睛!”
一句話便表明了她的態度。
“有時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實的。”上官楠竭力辯解。
“難道眼見為虛,耳聽為實?”方之淇反唇相譏。
上官楠被堵得啞口無言。
見狀,方之淇剛才心裡的心疼剎那間消失了,冷眼看著上官楠,眼底有著深刻的譏綃,嘴角也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咱們以後還是不要往來了,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橋,各自安好!”
丟下這句決絕的話後,方之淇攔下計程車,在上官楠還沒回過神來時,鑽進車內。
坐在車裡,方之淇繃緊的神經鬆懈下來了,以後她就要和上官楠真的分開了。
“捨得嗎?——不捨也要舍!”方之淇在心裡自問自答。
其實她聽到淩肖的話,她就已經做好了離開上官楠的準備了,她已髒了,再也配不上他了。即使他不潔身自愛,但在她心裡,他就是完美。
方之淇這樣想著,不知不覺,淚水已撲簌簌而下,嬌嫩的臉頰上,劃出兩道淚痕。
上官楠站在馬路邊,望著絕塵而去的計程車,彷彿心裡有一件寶貴的東西也跟著一起絕塵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