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君子呢?狗屁!”許庭勝忍不住暴粗口。
想起她為了要孩子,一手安排方之淇和上官楠同房,許庭勝真是想殺了這個富家女人,為了自己的地位,不惜犧牲方之淇的身子和名聲。
而可憐、可悲的是他們純樸的愛情就成了她私心的陪葬品。
如果殺人不犯法,許庭勝定會毫不猶豫的一刀捅了她。
方之淇不是她從小的閨蜜嗎?為什麼要方之淇幫她生孩子才肯給錢?她這麼有錢,身上的行頭都是幾百萬,卻吝嗇這一百多萬的救命錢。
她到底是個多麼冷血的人?
虧方之淇以前還待她如親人,每次顧盼盼一個電話,方之淇不管多忙多累,都會放下私事,千裡迢迢馬不停蹄的趕到顧家。
知道顧盼盼心髒不好,方之淇一有空就琢磨藥膳,幾年來,顧盼盼不知道吃了多少方之淇做的藥膳。
可顧盼盼幹了些什麼?外面有那麼多女人想替上官楠生孩子,為什麼她要方之淇生?
她這麼做純粹是糟蹋方之淇,毀滅方之淇,更是踐踏了他的臉面。
說白了,她就是一隻白眼郎,自私自利的冷血動物!真不愧是商家的女兒,一切都為了一個“利”字。
許庭勝越想越氣,一股怒火倏然升騰,一隻手緊緊地握著花柄,另一手不知不覺地攥成了拳頭,指關節捏得“格叭叭”直響。
顧盼盼滿腦在醞釀著說辭,想著說什麼來反駁許庭勝,根本沒注意到他臉色的變化。
“好心當驢肝肺!”
聞言,許庭勝真想犯一次不打女人的例,但尚存的理智告訴他,一定要鎮定,否則必將釀成大禍。
想至此,許庭勝深呼吸了幾口氣,將心裡的怒火降到最底,他清楚地知道在方之淇沒有恢複記憶前,不能對顧盼盼動粗,引起方之淇對自己的反感。
再說,顧盼盼身份高貴,哪能是他惹得起的!
“好心?呵呵!你還是收起你的好心吧!我可是無福消受!”許庭勝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顧盼盼,話裡有話的說。
感受到許庭勝別樣的眼神,顧盼盼心一緊,指著許庭勝,故作氣憤不已地指責道:
“你!許庭勝,我真是錯看你了!以為你是方之淇的良配!哼,你根本就不配擁有方之淇!”
想法似乎被揭穿,顧盼盼迫不及待地想離開這,生怕許庭勝再說出什麼出其不料的話,急急地說:“方之淇,咱們走!”
說完,欲將拉著方之淇就走。
許庭勝見狀,眼疾手快地拽著方之淇的胳膊,用力一拉,方之淇跌入許庭勝的懷抱。
“嘶!”許庭勝忘了自己的胳膊還受著傷,猛得一用力,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方之淇心一緊,慌亂地離開許庭勝的懷抱,上下打量著他的傷勢,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
許庭勝搖了搖頭,看著她小鹿般的雙眸正飽含緊張和擔憂地望著自己,頓時他的心都化了,深沉的愛意和濃濃的想念如潮水般湧來。
最終,許庭勝還是按捺不住內心情感的湧動,猛得將方之淇擁入懷中,緊緊地,緊緊地抱著,彷彿抱下了世間所有。
方之淇一愣,想要掙紮開,但轉念一想,她不是他的女友嗎?
這樣想後,方之淇便靜靜地任由許庭勝抱著。
……
過了許久,許庭勝才松開方之淇,理了理她額前的發絲,柔聲說:“方之淇,我是希望有一天你能想起我是誰。”眼神瞟了一眼一旁的顧盼盼,“而不是聽別人說我是誰,記住,只有自己的記憶才是真實的,可信的,在記憶沒恢複前,千萬不要全盤相信別人!如果你需要我幫你,我會很不定咱們以前走過的地方能喚起你的記憶呢!花,我收下,謝謝你來看我!”
說到最後,挑了挑眉,深邃的眸子裡染上一絲笑意。
似乎想起了什麼,許庭勝走到床頭,從包裡翻出自己的名片。
方之淇接下名片,點了點頭,“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