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10點
霍昔辰下了飛機,直奔到波爾多醫院。
而此時知道他會來,上官楠早早的在醫院等候著他。
“楠,出什麼事了?”霍昔辰一見到上官楠,就單刀直入地問道,眉宇間盡顯緊張和擔憂之色。
上官楠環視四周,低耳附語道:“待會找個地方跟你說!”
霍昔辰神色一凜,上官楠如此警惕小心,看來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考慮到四周有眼線,霍昔辰也不好再問。
兩人來到重症監護室外,見李明宣依舊兩眼緊閉的躺在病床上,臉上罩著呼吸機,如果不是儀器上顯示的資料,上官楠早就以為李明宣歸西了。
霍昔辰總感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親自去檢查一下李明宣,不親自確定病情,他坐立不安。
作為醫生,救死扶傷是天職,如今看著一條脆弱的生命躺在面前,心中驀然湧上一種去救他的沖動。
“我先去看看李明宣!”霍昔辰一邊說,一邊找來無菌衣,往身上套。
上官楠點點頭,也拿來一套無菌衣。
兩人穿好無菌衣,順利地走進重症監護室。
霍昔辰仔細檢查了李明宣的傷口,傷口正在恢複,而且照目前的樣子,恢複得很好,並無發炎紅腫,儀器上顯示心肺功能也正常,霍昔辰想了想,便又給李明宣切脈。
最後發現除了身體有點虛弱外,李明宣並無大礙。
“那就奇怪了,為什麼他一直不醒來呢?”霍昔辰疑惑不解,暗自問道。
忽然,眼角餘光瞥向點滴瓶,淡黃色的藥水令他一震,心想:難道是硫噴妥鈉?硫噴妥鈉常用於手術前的麻醉)
李明宣一切正常,按醫學常理來說,他早就該醒了,可現在還在昏迷,除非被注射了麻醉藥。
霍昔辰很肯定正在注射的藥水是硫噴妥鈉,指著點滴瓶,對上官楠說:“楠,是這個藥水的問題!”
“那怎麼辦?”上官楠一驚,急忙問道。
霍昔辰拍拍上官楠的肩膀,安撫道:“幸好發現得早,還來得及,問題應該不大!”
說完,便果斷的關掉點滴調節器,並按下床邊的報警器。
身為醫生的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病人被醫生殘害,所以他一定要找到主治的醫生討要說法。
警報器響起後,主治醫生來了,後面跟著幾名護士。
見上官楠穿著無菌衣站在床邊,主治醫生一臉不悅,一副恪盡職守的樣子說道:
“先生,之前跟你說了,為了防止病人再度感染,家屬不能進入重症監護室!”
上官楠不理會他的話,自顧自的說:“對於私自進重症監護室,我感到抱歉,不過我對你們的醫術很是懷疑,今天我帶來一位醫道高明的醫生。”
說完,目光看向身邊的霍昔辰。
俗話說:做賊心虛!這個詞一點都不假,話音剛落,只見主治醫生的眸子裡迅速攀爬著一絲慌亂。
不過片刻之後,又洋裝鎮定地說:“先生,請相信我們醫生的水平,外面有很多人打著醫道高明的幌子,行醫詐騙,請先生不要輕易相信他人!”
善於察言觀色的上官楠當然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逝的慌亂,不過並沒有點破,聽到他這麼說,帶笑的眸子瞥向一臉發黑的霍昔辰,心裡不由得嗤笑。
上官楠可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質疑霍昔辰的醫術,更可笑的是居然說這位視挽救生命為已任的醫生在行醫詐騙,憋著即將噴出來的笑意,悠悠地說:
“行醫詐騙的人確實不少,不過他可是獲得哈佛大學博士學位,並且在醫學界的聲譽頗高哦!難道你覺得你的醫術比哈佛博士生還厲害?”
主治醫生一噎,他只是法國普通醫學院畢業,醫術哪能跟哈佛大學出來的醫生比呢?怔怔地望著霍昔辰,心頭溢滿了緊張和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