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學瑞無語:“你是不是覺得誰都會看上你那個寶貝?”
邵江煩躁:“沒心情開玩笑。”
他想起邵學昆在醫院裡看尹蔓的眼神,總覺得不舒服。就像他自己說的,有時候最不可能的,反而就是真相。
邵學瑞不以為意:“總之我們現在靜觀其變,不要插手這個事。如果不是邵老三做的,姜鶴遠自然會去查,正好分散他的注意力,如果是邵老三做的,那更好,”他揹著雙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我不可能不插手。”他對尹蔓再怎麼下手起碼心裡有數,可是落到別人那兒就不一樣了,尤其是邵學昆這種人,在床上出了名的手段黑,怎麼可能容忍她那個臭脾氣。這麼一想,邵江更是焦灼,如同已經看到了尹蔓倒在血泊中被抽得奄奄一息的模樣。
邵學瑞聲勢威嚴:“邵江!”
邵江與他互瞪了一會兒,最後不情不願地說:“知道了。”
指望不上邵學瑞,看來只能聯系人私底下活動。
邵江才離開邵學瑞家五分鐘,又匆匆忙忙趕回來,神情凝重:“我剛收到訊息,葉蘭也被帶走了。”
事情愈發撲朔迷離,邵江仇家一大堆,誰也不知道綁葉蘭的與尹蔓是不是同一撥人,即便邵江已經認定了始作俑者是邵學瑞,嘗試著用他異於常人的思維去衡量,也完全想不通葉蘭為什麼會在節骨眼上被拖入漩渦。
邵江放低姿態:“大哥,尹蔓我不管,我的孩子我總要管吧。”
“我說了我幫你查,你非要找邵學昆?萬一不是他做的,你擅自闖過去,現在這種情況,你知不知道他會在老爺子面前怎麼搞你?”
“都這樣了我還怕他打壓?”他權當耳邊風,“一切後果我自己承擔,你要是還拿我當兄弟,就信我這一把。”
邵學瑞久勸無法,拗不過他,只能道:“我讓老爺子給他打電話。”
地下室內冷氣森森,葉蘭這次沒再假惺惺地叫她喬姐,放肆地直呼其名:“尹蔓?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也想問你。”
“我千辛萬苦幫你跑出去,你是跑著玩的?還是姜家不要你了,又想回來當你的伊喬?”
葉蘭口氣淩人,母憑子貴,如今地位穩定,還真是不一樣了。
旁邊看守他們的人插嘴道:“原來你就是伊喬啊。”
另一人問:“伊喬是誰?”
那人怪聲怪氣地說:“沒見識了吧,人家可是醉生的頭牌。”
“賣的啊,真沒看出來。”
那人慫恿:“要不你也去摸兩把感受感受?”
“我可不敢,要摸你摸,別坑我,”他膽子小,“萬一老大發現了追究起來,我怕是嫌自己活得不夠長。”
他不屑道:“看你慫成那樣。”
“這天這麼冷,也不說給我們下面的弄點暖氣,”有人不滿地抱怨,“你們先守著她們,我去搞個電暖爐過來,腳都凍僵了,媽的萬一發生什麼事要跑都來不及。”
“少在這兒烏鴉嘴,”旁邊人說,“那你快去快回。”
尹蔓問葉蘭:“誰把你綁來的?”
那人想打她又怕打出傷痕被上頭察覺,討巧地在她臉部的紅腫處扇了一記耳光:“管好自己的嘴,你當我們是死的?”
“不知道,”葉蘭哧哧地笑,都不怎麼怕了,聽見尹蔓被打心情極好,“你不是很不得了嗎,原來也有今天。”
她冷嘲熱諷:“都說你攀上了姜家,難怪走得那麼幹脆,你的情人呢,怎麼不來救你?”
尹蔓臉上火辣辣的,她一直刻意地不願去想姜鶴遠,一想他就容易軟弱,他發現她不見,肯定急壞了。葉蘭也實在令她大開眼界,不知她以前就是這樣,還是和邵江混久了近墨者黑。
葉蘭以為自己說中了:“只要你一回江哥身邊,大家都在背後笑我,說我野雞想變風凰,是個笑話。我每次做噩夢總夢見你,夢見你讓我滾。”她十分揚眉吐氣,“也不曉得誰才是真正的野雞。”
有人要打斷他們的談話,卻被那個打尹蔓的人制止了,他津津有味地聽著她們聊天。其他人對他們的談話沒什麼興趣,湊近那人說道:“老哥,你這鼻環整天帶著洗沒洗過啊?”
“關你屁事,要不你來舔舔嘗嘗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