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黎看不得你鬱悶,昨晚就告訴我了。”
“這件事師傅沒有任何意見,只要閆家別院酒庫的鑰匙,沒問題吧?”King的聲音聽起來有股吊兒郎當的感覺。
時鶯愣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師傅,你不是說身份就是一把刀,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是誰嗎?”
“是刀啊,不過我說的別人指得是外人,閆沐琛應該不算是外人吧?”
時鶯:“……”
“他是你男人,就是自家人,沒什麼事應該瞞著自家人,你想說就說吧,不過我要酒庫的鑰匙,他鑰匙不給我,我就自己配一把。”
“師傅,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為了閆家別院的酒、才同意我把身份挑明的?”
King的聲音聽起來明顯帶了一絲慌張,他尷尬的笑,“誰、誰說得?我是覺得閆沐琛這個人還不錯,當我徒兒的男人夠了。再怎麼說他也是華夏國最出色的男孩子,總比你找了一個外國男人強吧?”
“別看師傅很前衛,不過某些方面師傅還是相當保守的,我不希望你給我生一個混血的小徒孫,還是咱們華夏國的血統好,知道嗎?”
“你就是為了酒,是因為國外的酒沒有國內好喝,所以你才同意我和閆沐琛在一起,從最開始我跟你說閆沐琛這三個字的時候,你就惦記上他的藏酒了吧?”時鶯哼一句,卻忍不住笑道:“師傅,什麼時候你想動了,就下山來吧,閆沐琛會給你準備很多很多美酒,還有很好吃的下酒菜,我們一起喝一杯。”
“嗯,就這麼定了吧,等我把閆沐琛送來的酒喝光,我就去。”
“那大師兄……”
“沂州無所謂,他說閆沐琛也許早就懷疑你了,只是沒確定,看樣子這你偽裝的並不好。”
話裡含著的意思太多,時鶯復讀了一遍,才詫異的問:“大師兄說閆沐琛懷疑我了?我什麼地方露出馬腳了,是鎖喉還是……”
“我怎麼知道你什麼地方露馬腳了,總之你的偽裝課不及格,等師傅喝完酒就給你補課。”
腕錶閃了兩下,通話已經被結束通話,時鶯還久久回不過神。
她……露出馬腳了?師傅要下山給她補課、不,是佔領別院的酒庫,她是應該先擔心自己什麼時候露出馬腳,還是應該心疼下閆沐琛的酒庫……或者,應該提前做好師傅下山的準備?
時姑娘愣在床上,好一會兒也緩不過神來。
自跟King說完挑明身份的話題後,時鶯一連幾天都避著閆沐琛,天天跟趙淼黎縮在一起,就連休假結束也沒去工作。
她擔憂的不再是閆沐琛知道身份得問題,而是King要下山。
“怎麼辦啊怎麼辦,師傅下山肯定是要出大亂子了,我該怎麼辦啊……”
時鶯把身體蜷縮成一小團,揪著自己頭髮在床上打滾。
趙淼黎看她那副樣子,心疼又無奈,“師傅早晚都會下山,只是時間問題,鶯兒你別太擔心。”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小時候我之所以那麼任性,全都是有一個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師傅,如果說我是魔女級別的,師傅就是魔王級別的……他下山,閆家別院還能是完整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