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在生産,如同乞丐大佬說的一般,難産了,但是卻很多錢,她無力的喊著一個我感覺陌生卻又感覺熟悉的名字。
“王鑽”“王鑽,對不起。”
她白≈.皙的臉,不斷在我腦海中閃動著,她無力到已經發不出聲音了,但是,我看到她的嘴型,下意識的腦海裡就出現了她想說的話。
她的眼角流出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從漂亮的臉蛋上滑落。
大≈.紅色的鮮血從手術床≈.上,一直流到了地上,慢慢滲到了病房外,格外的鮮豔醒目。
她死了。
因為一直沒有家屬來,繳納手術的費用。
她嘴裡一直喊的那個名字的主人,也一直沒有出現。
旁邊年輕的小護士臉上帶著淚給她蓋上了白布。
“不,不要!不要死!”
我拼命的伸手向她,可是卻撲了一個空。
淚水,我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
乞丐大佬還在鬧,周圍的人仍然是對我議論紛紛,賣煎餅的少婦看著我一臉的淚水有些詫異。
我剛剛發出的六個字,就像嗜血的野獸瘋狂的咆哮一般,聲帶幾乎都撕裂了,周圍一下子直接靜了下來。
都被我給嚇到了,乞丐大佬也是張了張嘴,準備開溜,以為我被刺激瘋了。
是誰,她是誰?為什麼,為什麼這麼=熟悉,可是我記不起來她是誰!
不,不要死。
該死的,我到底是遺忘了什麼東西,為什麼我什麼都記不起來!
頭痛欲裂,像一道封印一樣,封印了我的過往,每當我回想,腦袋就是炸裂般的疼痛。
她是誰?為什麼會喊王鑽?我是王鑽嗎?
她死了,她。
我完全變成了血紅色的眼睛,像是晚期的紅眼病患者,看著乞丐大佬。
乞丐大佬收了神通,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感覺看他的不是人,簡直是頭人型暴獸。
“算了算了,我閨女已經平安的生産了,給你吧給你吧。”
乞丐大佬只能是自認倒黴,今天的賬,待來日再算。
他男人的直覺告訴他,再跟我鬧,容易被我暴揍一頓,然後錢還是沒弄回來。
“切,這個臭乞丐在這市場十幾年了,連個物件都沒有的老光棍,哪裡的女兒。”
這時候,乞丐走了,也跳出來了大明白對我解惑。
被我的眼神一掃視,人群頓時全都散去了。
誰都不想惹事,尤其還是不好的事兒。
我這個樣子顯然是失去理智了。
他們都不想招惹我,即使我真的是那麼一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