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無旁騖的趕路,將將一個月,夏凡便回到了夏家,但她剛回自己小院,便有僕人來報,家主召見,時間掐得剛剛好。
“我隨後自行前去,你退下吧。”夏凡隨意說道。
“大小姐,您還是即刻隨小人同去吧,家主怪罪下來,小人可擔當不起。”僕人表面恭敬,可言下之意卻是強硬。
夏凡眯著眼看了看僕人,並不是家主院裡的熟臉,略微一想便明白,只怕又是哪位小姐或少爺的狗腿。
“家主的怪罪自然是擔不起的,本小姐的怪罪你可擔得起?”
“大小姐,小人是奉家主的命令來請大小姐的,大小姐何苦為難小人。”僕人似乎有所依仗,並未太過在意夏凡的威脅。
夏凡眉頭一皺,厲聲說道:“花語,替我為難為難他。”說罷,自顧疾步走了。
僕人未曾想到,抬出家主這尊大佛,也壓不下夏凡的囂張氣焰,可公子的計劃裡,夏凡絕不能現在離開,於是情急之下伸手欲攔。
“啪!”花語眼疾手快,打掉僕人伸出來的手,“沒規沒矩,你主人沒教你尊卑嗎?既如此,姐姐就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
“啊……”僕人的慘叫聲從身後的大院傳來,夏凡腳步迅急的向著後山行去,偌大的夏家,格局堪比皇宮,她一路左拐右繞,小心避過耳目,用上“神行步”,也花了小半個時辰才見到目的地。
前方一座無名祠堂,前後左右的多名護衛,還是顯示出它的重要『性』,夏凡嘴角帶笑,望著還算熟悉的護衛,暗鬆一口氣。
平日裡,只要夏凡來此,護衛們都是直接讓道,今日,卻一反常態,大門前方的四名護衛,竟然直接對夏凡動了手。
感覺到異常的夏凡,第一時間飛退,“你們做甚?本小姐有老祖特許,隨時可見!”
“大小姐,上頭有令,只要見到大小姐,便直接拿下送到家主面前,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還望大小姐恕罪。”領頭的護衛見夏凡退到二十丈開外,立刻停止追擊,他們的主要職責是守衛傳送殿,殿外二十丈便是他們的界點,不可越界追擊。
而這一點,夏凡自然是知道的,她站在二十丈外,臉『色』陰晴不定,“上頭的令?上頭是誰?”這夏家大宅裡,敢捉拿她的人屈指可數。
“這……,還請大小姐不要為難我等。”領頭護衛也有些為難,他們的職責是守衛傳送殿。參與夏家的內鬥,實屬迫於無奈。
“呵,本小姐今天為難了一個,也不怕多幾個!”伴隨著說話聲,一道十分耀眼的紅光直撲殿頂,霎時間,此處火光沖天。
護衛們本就顧忌甚多,此刻夏凡意欲毀掉傳送大殿,他們立下判斷,轉身回救傳送殿。
“哼!”一聲冷哼,攜帶著強大的靈力威壓,震得夏凡耳朵嗡嗡作響,雖下意識立即捂耳,卻毫無作用。
漫天的火光,在這一聲冷哼中,如風吹蠟燭般熄滅,還未發揮它的作用便消散。
“怎麼?弒兄殺弟之後,你還想毀了我夏家萬年基業不成?如此行徑,與畜牲何異?”一位金冠束髮,身著紫衣的中年男子,踩著飛劍居高臨下的叱問。
因為中年男子的介入,傳送殿護衛們,各自回到原位,眼觀鼻,鼻觀心,只當這一切爭鬥從未發生過。
剛緩過暗襲的夏凡,皺眉看著這中年男子,呵,叔字輩的金丹修士都參與進來了,真是看得起她夏凡,“夏由族叔莫不是年紀大了,腦子混沌了?聽了些風言風語,便來誣陷於我。這莫須有的罪名,夏凡可擔不起!”
此女想破釜沉舟,火燒傳送殿,從而引起老祖注意的計謀,已被自己破壞,只要此時攔下她,讓她無處喊冤,透過家主定罪,再來個先斬後奏,老祖也只能為了夏家大局息事寧人,思及此,夏由正氣凜然道:“畜牲!證據確鑿,由不得你抵賴,還不隨老夫面見家主!”
好個老匹夫,定是成嬰無望,攀上了哪位主子,保其晚年無憂,夏凡雖有心理準備,可卻沒料到此事竟牽扯出這麼多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兩人修為差距太大,她也就不做無謂反抗,與夏由一同面見家主。
……
家主的會客廳裡,夏凡見到了跪在地上的老七,以淚洗面的老十三生父,一眾夏家長老,以及主座上的夏家家主——她的便宜爹。
“畜牲,還不跪下。”夏由以他金丹期的威壓,直接『逼』得夏凡跪地。
夏凡跪地之後,立刻恨意滿滿的怒視夏由,一把年紀還當狗的蠢人最噁心,“畜牲的爹在這兒呢,輪得到你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