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一場與時間的對戰,夏凡勉強動用了築基過後有所提升的魑魅眼,這招現在可以短暫的控制別人的身體。
但夏凡此舉卻有些冒險,她畢竟只在築基期,而且神識本就不強,她賭的就是這遊屍死的時候神魂必定消散了不少,加上它現在是個死物,對這種罕見的攻擊不能第一時間有所反應。
這一局,她賭對了,但是卻不能得意忘形,當這死物反應過來的時候,必然反噬於她,所以她才敲定了控制它百息的計劃,這便是她能承受的極限。
果不其然,在第五十息的時候,那遊屍開始試探『性』的反擊,頓時令夏凡壓力倍增,神識陣陣刺痛。
“十息!”夏凡咬牙提醒,此時的她不僅是神魂刺痛,連眼晴都開始模糊不清。
君憶眼角餘光瞥過夏凡,見其已經汗如雨下,便知她是真的支援不住了,於是立下決斷,再次聚靈上衝,吐出一口心頭血融入骨藩中,將大鬼吞噬神魂的速度提升到極致。
“三息!”
君憶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攻擊機會,專注的指揮著大鬼攻擊遊屍,黑霧翻滾不息,正在做最後的努力。
“收!”
百息時間一到,夏凡毫不猶豫的閉上眼,魑魅眼一收,遊屍立刻有所動作,這一次它卻不是躲避大鬼,而是意欲將大鬼反吞。
君憶哪能如它所願,早在夏凡收術的一瞬間,便將大鬼急速拉了回來,收回骨藩中,而失了目標遊屍卻暴躁起來,雖仍然未能看透小東方守護陣,但卻靈敏的四處遊走尋找。
若這樣被動下去,小東方守護陣勢必也藏不住了,於是夏凡當機立斷,閉著眼晴開始掐訣,不過幾息間,風吼陣發動,一瞬間將整個高臺籠住,狂風大作,火勢沖天。
見陣法起了作用,夏凡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似乎並不好過,而尚有一絲餘氣的君憶卻沒有停下來休息。
只見他在遊屍隨著高臺一併被風吼陣困住之時,雙手掐訣,土牢再次出現,不過這一次範圍更大,把整個風吼陣都圍在其中。
這是?聰明!風助火,火生土,土轉囚,這是想生生困死住遊屍,夏凡雖眼不能看,但神識卻沒有阻礙的看清了一切。
起初一個時辰,還能聽見陣中的遊屍咆哮,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遊屍的動靜越來越小,陣外的夏凡倆人懸著的心才算放下一點。
約莫半日後,風吼陣的陣材靈氣開始潰散,夏凡有些放心不下,於是開始用中品靈石充當陣材,給風吼陣加註靈氣。
看著夏凡忙忙碌碌的身影,君憶盤坐一邊,讚賞說道:“小心使得萬年船,看來你不是表面上那般浮誇。”
放完靈石,夏凡也就地盤坐,很是隨意的說道:“我是怕它跳起來咬我一口,若是好看便算了,可是它那般醜,誰受得了?”
聞言,君憶笑而不語,這人說話一直很是浮誇,行為也談不上正人君子,但心思卻很是細膩,想來是個有城府的人。
“哎,你說它死透了沒有?”時間已經過去大半日,夏凡突然問道。
君憶望著土牢說道:“你的陣法擋住了我的神識,我看不透裡面的情況。”
“啪。”一枚半個巴掌大小的玉牌被夏凡甩了出來,“喏,你拿著這個去看看,這是陣牌,保你暢通無阻。”
君憶再一次領教了夏凡的不要臉,很是無奈的說道:“你怎麼不去看?陣是你佈下的,你去更合適。”
“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開陣了,大不了一起死唄。”夏凡開始耍無賴,想了想,很是義氣的補充一句,“大不了我把『藥』王尺借你用一下,這下總行了吧?”
看著遞過來的『藥』王尺,君憶很是無語,敢情別人的『藥』王尺這人用來作人情了?雖然很不情願,但他還是接過『藥』王尺和玉牌,準備去探查情況。
“嗯,你小心點啊。”夏凡根本無甚誠意的提醒道。
“哼!”君憶頭也不回的去了,把自己的土牢開啟一個缺口,小心的拿著玉牌和『藥』王尺開路,進入風吼陣中。
夏凡的神識一直跟隨著君憶進入土牢,便一直盯著缺口處不曾移開,一炷香後,土牢自動撤下。
見此情景,夏凡咧嘴一笑,這定是成了,遊屍已死,君憶才可能撤掉土牢,而且他進去這麼久,定是反覆確認了情況才有此動作。
果然,土牢一撤,君憶便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沉聲說道:“死了,撤陣法吧。”
夏凡依言撤了陣法,當一切塵埃落定,現場一片狼藉,地上的石磚全是被風刃刮出的裂痕,而那遊屍則是完整的趴在地上,被君憶輕輕一指,便化作飛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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