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渡雖然腳底抹油逃的飛快,可已然鎖定住他的夏凡幾人怎能讓他稱心?
舒憂剛剛白撿來的擂臺位於三角劍陣的西南方尖角處,林遠渡一口氣跑到正北方尖角,隨後不作停留直接上了擂臺。
守擂者一看是林遠渡前來打擂,當即就有些動搖戰意不堅,其實不只是他,很多守擂者在遇到自認實力懸殊的對手時,多選擇儲存實力,主動讓出擂臺。
可剛剛林遠渡夾著尾巴逃跑的事全場皆知,此時讓出擂臺怕是要遭眾人恥笑。
正當這位擂主搖擺不定的時候,他無意識『亂』轉的眼睛看到了人群裡的同門師姐茗湮,而後者朱唇輕啟,無聲吐出一個字。
讓?擂主正愁沒臺階下,這可真是瞌睡來了遇到枕頭,將來若是有人提及此事他也可以自稱是為師姐鋪路,下一瞬,他毫不猶豫的讓出了擂臺。
“哼,膽小鼠輩!”
似乎找到優越感的林遠渡,恢復了往日盛氣凌人的氣勢,就好像剛才同樣被舒憂嚇跑的人並不是他。
林遠渡剛失了一座擂臺,此時又奪回一座擂臺,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失而復得了。
世人皆言失去的東西若再次得到便會更加珍惜,林遠渡也不例外,他此刻確實有點擔心舒憂會再次強取豪奪。
是以從他得到擂臺開始便將注意力集中在西南方,直到評判真人示意他有人挑戰。
“識趣的就快點滾,別打擾本公子。”林遠渡頭也不回的對挑戰者說道。
半晌沒聽到回話,他以為對方已經滾了,於是不做他想繼續觀察舒憂的情況。
那邊舒憂的擂臺竟是無人敢挑戰,如果一座擂臺連續十二個時辰無人上臺挑戰的話,守擂者將會自動勝出進入決賽。
林遠渡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誰讓他沒把握勝舒憂呢,可隨即他又將怒火轉移到他爹安排的鋪路修士身上。
那幾個拿錢卻辦不好事的飯桶,如果他們先於舒憂上臺挑戰,此時自己已經成為第一個進入決賽的修士了!
想到那群貪財的飯桶,他突然驚覺已經過百息時間沒聽到評判真人示意了,不是應該一鼓作氣讓他贏夠五場嗎?
隨後他將目光移回,試圖在擂臺周邊找找那幾人,有些人不敲打不行!
“你在找什麼?”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
“找人。”林遠渡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但下個瞬間便驚慌的轉身指著對面的人說道“你!怎麼是你?”
“嗯?在下上臺很久了,見道友似乎有要緊事,而在下剛好不趕時間,那便等等道友好了。”
確實已經上臺很久了的茗湮誠實的回道,她雖然有戲耍之意卻沒偷襲的心,此舉也博得了包括評判真人在內的眾多修士好感。
林遠渡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與他素無交集的茗湮,竟然會故意阻他晉級的路。
戰,他沒把握全身而退,不戰,他的面子裡子都沒了。
不過,聽說重面子的人死得快,他林遠渡能屈能伸不在乎虛名,活得久才能笑得歡。
於是乎,林遠渡再一次逃了,不過這次他沒逃遠,而是隨手打下了隔離的擂臺。
“道友盛名在外,在下惜道友巾幗風采,故只願與道友決賽再戰。”
林遠渡明明是逃了,卻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將此事說成是他君子風度,禮賢相讓。
“小僧是男子,就不用施主相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