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輕易得手,反而令夏凡有些不安,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於是乎,夏凡吩咐花語看好昏『迷』中的巫醫,而她自己則來到暮雨的身邊,鋪展開來的神識透出雪洞甚遠。
“可有發現?”夏凡自己沒發現異常,只得詢問身旁的暮雨。
“沒有任何異動。”暮雨回道。
聞言,夏凡皺了皺眉頭,狐疑的眼神略顯不安,“我總覺著此事有蹊蹺,這巫醫未免也太弱了。”
怎麼也是一位金丹後期的修士,臨場應敵的反應未免太過兒戲,數息時間便敗下陣來。
“你是擔心巫醫故意被擒?可是他的目的何在?若是想將我等一網打盡的話,親靈一脈應該早已經出手才對。”暮雨接過話頭,心中亦是有些不解巫醫的做法。
“就是這個道理!我總覺著不安!”夏凡依舊皺著眉頭,心中的疑『惑』未能解開,盤問巫醫的事便不得不延後,以免突然出現的變故。
“當時我以時華之術將巫醫所在四周封印,而且我的木靈亦探視了四周,我可以確定方圓五十里以內並無潛藏之人。”暮雨將自己的探知說出。
“嗯?”夏凡聞言有些詫異,倒不是說暮雨可探知的範圍驚到了她,而是她自己亦未發現伏兵。
難道……
夏凡探究的眼神望向昏『迷』中的巫醫,難道是自己多心了?此人的的確確就是個草包?
半晌聽不見夏凡的聲音,暮雨轉頭瞟了一眼夏凡,卻發現夏凡的眼神有些奇怪,於是主動問道:“怎麼了?”
“我在想是不是我們多心了,或許此人就是個草包?”夏凡頭也不回的說道。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有可能。”暮雨低眉思索一息,果斷說出自己的看法。
“何出此言?”夏凡感覺到暮雨話裡有話,於是轉頭端端看著暮雨問道。
“猶記得當時親靈一脈的巫族人圍捕我和花語的時候,我將大部分的心神放在掩護花語的行蹤之上,按理來說巫族人應該很快便能將我擒獲,畢竟我當時已無餘力反抗。”
“但是當時的我感覺到對方似乎有所顧忌,所以他們出手不算果決,若不是我故意『露』出破綻,只怕與他們戰上幾百個回合都有可能。”
暮雨回憶著當時的情景,若是單獨看待此事,她覺得自己當時的想法沒什麼問題,若是結合巫醫一事的話,她便有了其它的想法。
“嗯?三個金丹修士圍捕你,竟然還需要你來放水才能得手?”夏凡倒是第一次聽暮雨提及此事。
“嗯,當時我只以為他們是有所顧忌,不過細細想來,很可能是他們臨陣對敵的經驗不足所致。”暮雨說出自己的想法。
聽暮雨這麼一說,夏凡倒是覺得豁然開朗,巫族常年避世,根本無法像啟恆修士一般遊歷增長見聞與實戰經驗,其內部雖然存在紛爭,卻不會爆發大規模的爭鬥。
如此一來,巫族人臨場應敵的經驗自然不足,而夏凡等幾人又是身經百戰的老手,對付一個毫無作戰經驗的巫醫自然是手到擒來。
想明白箇中關鍵,夏凡無奈的撇了撇嘴,“看來經驗豐富也不見得是好事,我等這不是自己嚇自己嗎?”
“呵呵,這叫時刻防備,以策萬全。”暮雨亦想明白關鍵點,卻是無奈的輕笑著回了一句。
“外面有我的陣法保護,只要對方不是故意針對此處,那麼他們看破此處陣法的可能『性』極小,你還是隨我一起盤問巫醫吧,畢竟你那一套拷問的手段甚是高明。”
夏凡心中的疑『惑』得以解開,躁動不安的心境亦平復了下來,目前的局勢便能看得通透,無謂的防備意義不大,不如讓暮雨加入盤問的行列來。
“嗯。”暮雨淡淡回應一聲,隨著夏凡走到巫醫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