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束鐳射從旁邊的樹叢中射了出來,不偏不倚地擊中了魔術師拿著玻璃珠的那隻手。
“快啊!”一直藏在樹叢中觀看了全過程的青山已經猜到了這是什麼情況,雖然他因為緊張和害怕而渾身發抖,卻還是克服了這些情緒,毅然地站了出來。
沒有多餘的話語,在場的所有人都向飛出去的玻璃珠撲了過去。
與龜生銀一起動了起來的,還有她的金屬。金屬抓住了圖懷斯、渡我、男大姐和斯賓納,卻被荼毘的火焰逼退。
她當初不分三七二十一地將所有金屬一股腦地放出去,又沒有刻意加以區分,事到如今,她也已經無法再分辨出哪些是抗高溫金屬哪些不是。
沒有對荼毘造成阻攔,龜生銀也不氣餒,只是再次調動金屬,希望能盡可能地阻擋荼毘的動作。
然後,障子抓住了一顆玻璃珠。
他趕緊將手縮了回去,用最快的速度向後退了一步,避免敵人來搶奪這顆玻璃珠。
綠谷的手離另外一顆玻璃珠只有幾厘米,眼看就能抓到了,卻被荼毘先一步拿在了手裡。荼毘渾身燃燒著藍色的火焰,顯然是為了防禦龜生銀的金屬。
見到這種狀況,龜生銀顧不得計算什麼金屬的損失,調動所有金屬向荼毘攻去。
荼毘看了來勢洶洶的金屬和再次使用one for a撲過來的綠谷,玻璃珠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掐住脖子的爆豪。
金屬不由得一滯。
“再見。”荼毘向後退了幾步,逐漸消失在傳送口中。他下巴的燒傷讓龜生銀難以透過讀唇語的方式讀出荼毘在說什麼,但是這句話她早已聽了無數次,熟悉到,她透過唇形就能看出來。
前輩。
更多的傳送口被開啟,將所有還被困在金屬裡的敵人接走。當然,肯定是免不了帶走一點金屬的,只是,對面的老大是十分了解她的死柄木,很難說這些被帶走的金屬能不能起到追蹤的作用。
“抱歉,如果我那個時候不退一步的話……”障子站在原地,一向平靜的聲音充滿了自責。
綠谷沒有反應,倒不是因為他受到的打擊太大,而是他已經因為傷痛暈了過去。轟也沉默地站在原地,只有龜生銀輕輕地搖頭:“不是你的錯,你的選擇是非常明智的。”
說完這句話,龜生銀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還在原地維持著進攻的樣子的金屬徒然地散落下來,像水一樣鋪滿了地面,反射著瑩瑩月光。
還是沒有保護好,自己重要的東西。
離合宿地點最近的醫院裡,綠谷自然是不必說,吸入了毒氣的耳郎和受了輕傷的八百萬都在病房裡修養著。
只是稍有些脫力的龜生銀接受完了檢查之後,沉默不語地離開了。
綠谷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第二天下午才幽幽轉醒。
a班眾得知了綠谷醒來的訊息,除去還必須待在病房裡修養的幾人和龜生銀外,全員來到綠谷的病房探望他。
“大家?”綠谷勉強地笑著,打了個招呼。
眾人帶來了一個甜瓜,團團圍在病床邊。
“龜生同學……不在嗎?”
“不在啊。”葉隱像平常一樣氣呼呼地,想要盡量緩和氣氛“今天早上就不見了,明明綠谷君還沒有醒過來。”
然而葉隱的努力算是白費了。
轟和綠谷一起愣住了:“她今天早上就不見了?”
這次是上鳴出聲:“對啊,我親眼看見她離開的,當時我還叫了她一聲,但是她沒有理我。”
“跟相澤老師報告了嗎?”八百萬一臉嚴肅地說。
“還沒有啊……不就是單獨出去了嗎?相澤老師也沒有強硬地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啊。”
“不,我就是……有這種感覺……”綠谷喃喃地說。
“你覺得她要去救爆豪?”切島一臉嚴肅。
“說不上,只是……”綠谷看了看自己被繃帶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手“有這種感覺。”
“那就又多了一個不得不去的理由了。”轟沉聲道。
“你們不會是想……”蛙吹注視著這幾人“去救爆豪吧?”
轟和切島都肯定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