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很好推測嗎？你們之所以不立刻處死我，不就是因為我對你們還有價值所在嗎？想從我身上打聽敵聯盟的訊息，腦無的事。”a for one笑著看向歐爾麥特說道，“還有死柄木弔。”

死柄木弔是歐爾麥特恩師志村菜奈的孫子。

果然提到這一點歐爾麥特的情緒就上來了。

“你知道死柄木弔在哪裡？”

“你覺得呢？”a for one太久沒有和人說話了，一方面覺得惹怒歐爾麥特讓他感覺快意，另一方面重新開口與人說話讓他感覺非常好，所以現在興致高昂。“你覺得我知道會告訴你？為什麼歐爾麥特你會這麼天真？”

歐爾麥特受不了a for one這種諷刺的口吻。

“你明明知道死柄木弔是我師傅的孫子，你卻故意收養他，培養他，你是為了什麼？！”

“這原因不是特別簡單嗎？”a for one本想大笑，但是肋著他脖子的感應器牽動了其他的器械。他身上綁的不僅僅是捆綁帶，也覆蓋著無線光纜，終端連線著只會遵循系統的器械，不一定是一擊必殺，但是絕對會讓一瞬間閉嘴不能動彈。

a for one不得不收斂一些。

他現在的身體可經不起半點折騰。

“我對你恨之入骨啊，歐爾麥特。有一天，我會讓死柄木弔殺了你。”

“我是不會如你所願的。”歐爾麥特早猜到是這樣的回答了：“我不會讓他殺了我的。”

哪怕塚內直正已經勸過自己很多次，死柄木弔已經成為犯罪者了，絕對不會是可以姑息的那種。

“時間只有一分鐘了。”塚內直正用廣播提醒歐爾麥特。

歐爾麥特差點被他給帶忘了自己來的目的。

“你還記得你奪取過一個少女的個性嗎？她的名字是佐倉目蓮，她的年齡還小，還有五六十年的歲月年華，你知道她的一生就這麼被事故給毀了？”歐爾麥特自然不相信a for one會突然良心悔過，他用著塚內直正教的話說道，“如果你願意拯救她，把她的個性還給她，那麼我可以請求警方那邊放寬對你的壓制和看管。”

“你是指那種電子掃射儀從48臺減少到47臺嗎？”a for one嗤笑一聲。歐爾麥特也真是個傻的，又或者說他以為自己是傻的。他對於整個社會的威脅是絕對不可能因為自己做了兩三件善事就會放寬自己的處置。他們以為用這種畫就可以騙自己做免費的善舉嗎？不，沒有那麼便宜的事。

“歐爾麥特，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獲得個性就會得到幸福，失去個性就會不幸。”a for one繼續說道，“你怎麼知道她失去個性是對她的不幸？”

“請不要強詞奪理。”歐爾麥特又被他激怒了。

然而這個時候，廣播已經提示道：“時間到了。”

歐爾麥特不得不收手。

“歡迎你再次光臨。”a for one見歐爾麥特要離開了，嘴角揚起笑道。

歐爾麥特從探監室出來，佐倉已經站在自動門口等他。

“老師，”佐倉的聲音高高揚起，“你怎麼樣？”

歐爾麥特抓住她的手，搖了搖頭：“對不起。”

“沒事的，我相信你。”佐倉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a for one的聲音揚了起來。

“god bess ”。

god bess 。

上帝保佑你。

這一般就是用來告別的時候祝福對方會有好事。

但是在歐爾麥特談判失敗的時候，這句話就特別惡意了。

“又是在幸災樂禍。”塚內直正也聽到a for one的挑釁，推著歐爾麥特的肩膀勸他離開。“下次再來吧。”

而且這因為這個高聲的挑釁，感應器選擇了用電擊麻痺了a for one全身。

車子上。

歐爾麥特本來想安慰佐倉的，但是佐倉卻對著兩人坦白了一件事。

“事情結束後，我一直都沒有說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其實，我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說。歐爾麥特先生和塚內警官，如果我想救死柄木弔，我應該怎麼做？”

塚內警官被佐倉這句話嚇得直踩剎車，引起後面一排的鳴笛聲，後來不得不靠邊停下來。

兩人，尤其是塚內警官直接越過駕駛位逼近佐倉說道：“你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