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剛坐下,多看了幾眼,就敏銳的覺察到了意思異樣。
比如這個小夥子身上的氣味變了,氣質,散發出來的氣場也都變了。
哪怕這小夥子有刻意壓制,他這個活了半個世紀的醫生還是感應到了。
“你是誰?”塗嶽喝了一口茶,才慢慢悠悠的問顧西爵。
放在他身上的目光,沒有探究,只是落在那裡,整個人淡定得很。
顧西爵暗暗挑眉,易澤宇的這個岳父,有幾把刷子。
他一向深沉,還可以壓制,這位大叔還能看得出,眼神可真好。
“厲害,一眼就看得出換人了。”他勾著笑,姿態慵懶而尊貴,渾然天成的氣質,可不是鬼門裡的殺手能有的。
“作為後輩,先介紹一下,我是ucie的丈夫,跟你女婿易澤宇也是死黨。”
這個回答,讓塗嶽那張有歲月痕跡的臉孔閃過了驚訝的神色。
“你居然也進來這裡了!”
這是顧西爵啊,他來了這裡很久,也許對他沒有什麼印象,可是ucie說過,他丈夫的母親是顧漫。
這位女士可就全國人盡皆知了。
這樣一個大人物易容來到鬼門,有點不可思議。
“我老婆在這兒,我要保護她。”
別人很驚訝的事情,在顧西爵眼裡只是這麼簡單而已。
塗嶽淡淡的笑著,這個年輕人,很好。
年紀輕輕,不到三十歲,卻把生活,把人生看得很透徹
沒有什麼比家人,愛人更重要了。
他自己活到五十多歲,知天命的年紀,看重也不過是顧西爵剛剛說的。
這是他為什麼想要離開這裡的最重要原因。
他想回到家人的身邊,守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