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牌子，是萬靈門弟子的標識，上面刻著的名字，是方懷木幾乎快要的淡忘的——連顏！

陳一語見徒兒嚇成這樣，一把奪過小牌子。

連顏這倆個字，陳一語初時毫無印象，可是漸漸得，漸漸的，他想起來了。

“你究竟是誰？”陳一語沉聲問道。

王喬唇角勾起一抹嘲諷，他只要確定方懷木還記得連顏就成了。

“遊魂聽令！”

無妄鏡瞬間從眉心飛出，器靈尖叫著第一個衝了出來，身後跟著密密麻麻的遊魂……

此鏡一出，場上眾人面色大變。

他們不認得王喬的臉，可是……無妄鏡，他們記得真真兒的。

“是王喬，是王喬回來了！”這是馮笑天驚喜的聲音。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變得這麼強……”幾乎無力的喃喃低語。

這是林長風不甘的聲音。

一擊毀滅護宗大陣，就連大源第一人的凌秋白都做不到，王喬失蹤不過十幾年，怎麼可能會超越凌秋白？！

王喬根本不管旁人的目光。

今日，沒人能阻止他的復仇！

之所以使用無妄鏡，是因為遊魂能對人造成極大的痛苦，就連死後，也能將方懷木靈魂收入無望境內，讓他永遠不得解脫！

方懷木不過結丹大圓滿，面對王喬，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師傅，救命！！！”方懷木目齜欲裂，身上已經被遊魂撲上來了。

“救救我……師傅……師妹救救我……”

陳一語終是有些不忍心，忍不住上前為徒兒求情：

“王……王喬，懷木並未犯下大錯，連顏也不是他殺死的……”

自從王喬為連顏上雲嵐宗求醫後，很多人都陸陸續續知道了他跟連顏的關係。

“你還有臉說！”

不提還好，一提起從前，王喬只會更狠：

“不用著急，你若想陪他死，我可以成全你。”

連顏被他的徒弟欺負那麼久，身為門主的陳一語不可能不知道，包庇縱容方懷木犯錯，他同樣有罪。

方懷木修為太低了，即便王喬特意減少了遊魂的數量，他還是連十秒都沒撐住……

血肉模糊的屍體被遊魂糟蹋得一塌糊塗，眾人本能得偏過了頭，不忍再看。

王喬目光一一掃去，停留在林長風、李仁身上。

這對師徒，逼死了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