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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沈鶴亭無言以對,都氣笑了,“我哪來的兒子,又打哪來的孫子?”

“不是你說的,進宮有些年頭了,都能認幹兒子了。”花紜回頭沖他笑,調侃道,“宮裡的老祖宗誒。”

沈鶴亭似乎聽見少女的笑聲,一股快樂充盈了他的心。他望著花紜的眼睛,忽然有股恍然隔世的感覺。

“娘娘是不是……曾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花紜的眼睛霎時就濕潤了,她猛然轉過身,不讓沈鶴亭看到自己的神情。他的記憶竟然開始恢複了,才過去一年,花紜卻覺得已經熬過了好幾個春夏秋冬。

“對,”花紜揩去眼角濕潤,轉過頭端詳他,這時候她反應過來沈鶴亭身上有股女人的香粉味。

她朝沈鶴亭招招手示意他過來點,沈鶴亭低下頭,花紜正好可以揪著他衣襟,仔細地聞他的味道。

“你身上有股香粉跟花酒味,”花紜側眼盯著沈鶴亭,“揹著我逛窯子去了?”

沈鶴亭哪想到她鼻子這麼靈,連忙去扶她的腕子:“娘娘聽我解釋。”

“好好好,聽你狡辯,”花紜一把搡開他,側眸乜視沈鶴亭,“老實交代幹什麼去了?”

沈鶴亭給她揉揉肩捶捶背,笑起來可殷勤:“這不是十一回來了,我給他接風洗塵。”

“哦,帶著親王上青樓,你好大的膽子,”花紜冷哼一聲,沈鶴亭身上的香粉味並不廉價,雖香得撲鼻但不廉價,稍微一想就知道他們去的哪,”百花樓?沈掌印真捨得銀子。”

沈鶴亭道:“誰讓我是百花樓的東家,整個樓裡都是我的人。要是跟十一說點什麼,不必擔心隔牆有耳。”

花紜知道沈鶴亭有錢,但沒想到百花樓竟是他的鋪子。且不說百花樓是鄞都最豪華的青樓,美名在外。就說百花樓的花魁沉璧,花紜之前在府裡就久聞大名,花梔之前總嚷嚷著要給她贖身。

而且除了她之外,百花樓其他的姑娘小倌兒個個都獨具特色,每年都有一茬一茬的公子大人捧著真金白銀來給他們贖身,光收這些錢就夠百花樓大賺一筆。

誰知百花樓的老闆就在她身邊。

花紜“嘖嘖”兩聲:“你可真會做生意,鄞都那麼多青樓妓館,還真沒有幹得過百花樓的。”

“我懂男人想要什麼,他們要的不僅是身子爽快,更想懷裡的人懂他們的心,”沈鶴亭還有點驕傲,“那些姑娘跟小倌兒都是我一個個調教出來的,肯定與眾不同。”

“沒想到你沈掌印還是百花樓的老鴇子,”花紜回頭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他,“你都教出來那麼多姑娘、倌兒啊,怎麼自己笨的只會四處亂撞?”

“……”牙尖嘴利如沈鶴亭,對上花紜常常被舌頭絆住了牙齒,“在其他人眼裡我是太監。”

花紜恍然大悟:“呦,我忘了。那你忍的蠻辛苦的,整日面對百花齊放還得坐懷不亂,我若是你早就把持不住了。”

沈鶴亭:“……但也不必特意忍,我對他們沒有感覺。”

“真的假的?”花紜可不信這種話,“其實你也不必刻意騙我,我不在乎你的過去。身在這亂花漸欲迷人眼的鄞都,偶爾有一兩次放縱也不必遮遮掩掩。我能理解你,畢竟出淤泥怎能不染?”

沈鶴亭一把松開花紜,不悅道:“莫冤枉了,我確實沒有。這又沒法證明!真是有口也難辨。”

“逗你兩句還上臉兒了,行,知道你清白!”花紜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沈鶴亭,小聲道,“沈老闆,我也想去百花樓見見世面。”

沈鶴亭驚訝道:“娘娘為何想去那地方?那竟都是些不長眼的男人,冒犯了您可如何是好?”

花紜的額頭抵著沈鶴亭的後背,手指勾弄他的腰帶,道:“你都不怕讓別人瞧見燕王,定有法子讓我偷摸溜進去。讓我去嘛,看看你沈老闆的買賣,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