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之師

“您口裡的那位大當家，莫非是個光頭？”溫陌玉忍不住問道。

“公子，你怎麼知道？”老張反問道，臉上難掩驚訝之色。

他們素昧平生，這位年輕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哈哈哈哈……”陸鋒芒忍不住大笑起來。

李黑虎和趙勝武這才反應過來，禦廚老張口裡的大當家，就是大哥之前說的那個，跟溫陌玉說了幾句話後，連銀子都不要了的光頭……

“老張，以前也沒聽你說過，那大當家的，是個光頭啊！”李黑虎後知後覺道。

“黑虎，那些旁枝末節的小事，就不要在意了，還是說說那客棧的事吧！”趙勝武又一次，成功地把話題引到了重點上。

“那客棧的事，還是大當家臨別的時候告訴我的。”禦廚老張回憶道：“大當家的說，他們也有懲罰，就是到蘇州城外十裡處的一處破客棧看門，沒有瑞安王的命令，一步也不許離開……大當家的說，瑞安王那人，陰晴不定，指不定哪天就死他手裡了！若真有那麼一天，就讓我隨便在哪個山頭給他立個墓碑，刻上他的名字，他不想死了還要做個孤魂野鬼……萬一條件不允許的話，隨便插個木牌也行，只要上面寫上名字就成，好歹證明一下，他強二也曾到這世上走了一遭……”

“放心，有我們在，那光頭死不了！只要我們把那瘋子王爺給結果了，他手下的那些身不由己的手下，就都能自由了！”陸鋒芒豪氣沖天道。

溫陌玉困惑地看了陸鋒芒一眼。

師傅，話說得這麼滿，萬一不成功的話，將來很難收場啊！

“臨近去京城之際，頻繁遇到一些被那瘋子惡待的人，也在無意中得到了許多有用的情報……看樣子，我們此番入京誅殺那瘋子，實在頗有幾分武王伐紂，替天行道的感覺啊！想不成功都難！”一向冷靜的趙勝武，也不由作出了樂觀的分析。

“小武說的沒錯，就是替天行道！這已經不僅僅是私人恩怨了，那瘋子做的事，樁樁件件，已經是天怒人怨了。之前的五成把握，現在又可以再加上一成了。”陸鋒芒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

李黑虎卻沒他們那麼樂觀，擰著眉默默不語。

“小虎，皺著眉頭想什麼呢？”陸鋒芒重重拍了拍李黑虎的肩膀，笑道。

“大哥……雖然你們說的都沒錯，但那瘋子手下還有保護他的暗衛，他們都是那瘋子從全國各地搜羅來的，雖然背景都不幹淨，但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當年我們人數相當，卻還是被他們逼到走投無路……這些年來，想必那瘋子又添了不少那樣的人吧！畢竟朝廷每年的通緝犯也不少……”李黑虎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陸鋒芒笑道：“原來你在擔心這個，那瘋子手下的暗衛雖然厲害，但若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那些逍遙慣了的江洋大盜，又怎麼會甘心替他賣命？”

李黑虎愣了愣，他倒是沒想到過這一層。

“哪像我們以前，都是老王爺親手培養起來的，兄弟幾個同吃同住那麼多年，早就一條心了，王爺若有什麼危險，兄弟們就是拼上性命也要護他周全……”陸鋒芒繼續分析道。

李黑虎點點頭。

說的也是，那瘋子能讓手下的人聽話，用的都是手段，各種陰險卑鄙的手段，只為達到目的。

而老王爺卻從不用任何手段脅迫下屬，為人光明磊落，賞罰分明，護他周全是職責所在，也是心甘情願。

眼見小虎已經認同了，陸鋒芒繼續道：“這等忠心，那瘋子現在的暗衛有嗎？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看著人多勢眾，實則不過一盤散沙，只要利益沖突，倒戈相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們也不必太過悲觀。”

“看樣子，辦事果然還是要看腦子啊！”李黑虎對陸鋒芒的分析，簡直嘆服，說著，又拍了拍胸脯道：“大哥，我就是一粗人，沒你們那麼聰明的腦子，動腦子的事兒就交給你們了，有什麼體力活兒是我黑虎能做的，只管開口，我也只能做做粗活兒了，還望大哥不要嫌棄……”

趙勝武拍了拍李黑虎的肩膀，寬慰道：“黑虎，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什麼粗活細活兒的，還不都是一樣要人做，誰也沒有能幹到可以一人包攬所有事情……動腦子也好，用體力也罷，不過是分工不同罷了，都是為了一個目標而共同努力，只要目標達成，誰都功不可沒。”

李黑虎聽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武哥怎麼看出他的心思了？他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沒錯，他就是覺得他的作用不大，能做的事不多，而苦惱著呢！

陸鋒芒見小武和小虎的關系還是那麼好，不禁想到了當年在王府的日子，又看了眼正打盹兒的溫陌玉，搖了搖頭。

鬥轉星移，又是一代人了……

“我們準備明日動身去京城。”陸鋒芒看著李黑虎和趙勝武說道。

“大哥，我也跟你們一起。”李黑虎和趙勝武異口同聲道。

陸鋒芒猜到他們會那麼說，搖了搖頭道：“還是分開走吧，人多了太打眼。況且，我和徒兒早有準備，所以可以隨時出發，可你們是突然接到通知的，手上應該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就不用急著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