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幽蘭困惑地望著拓跋飛鷹,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到時候,我也要像慕容兄那樣,去翻翻那些詩詞歌賦,看有沒有能形容你的詩句!”拓跋飛鷹笑著解釋道。
聞言,李幽蘭羞得耳根都紅了,趕緊低下了頭,不讓人看到她此時的樣子。
這麼直白的話,她還是頭一次聽到,真的……不習慣……
陸鋒芒在旁邊聽的一清二楚,但也只是笑笑,並未打趣他們。
年輕真好啊!
“乖徒兒,這兒也快結束了,你要不就先回去得了,看看恩丫頭起來沒有,等會兒就該吃晚飯嘍!”陸鋒芒用手肘撞了撞“人在曹營心在漢”的溫陌玉。
“可……”溫陌玉掃了眼慕容杜漸的空座位,又看了看一樓大廳裡喧鬧的人群,搖頭道:“還是算了吧,我等這裡結束了再回去。”
“我聽黑虎勝武他們說,那瘋子王爺的心上人,花什麼影的,好像出了什麼事,他這一時半會兒的,應該也不會鬧出什麼動靜,你還是安心去恩丫頭那裡吧!”陸鋒芒在溫陌玉耳邊,用只有他二人能聽到的聲音,悄聲說道。
見溫陌玉還在猶豫,陸鋒芒又繼續道:“何況,一直到現在都沒什麼大動靜……看這情形,十有八九是會等到晚上那場了。既然重頭戲在晚上,那你就更該養好精神了,不然怎麼應對?”
“師傅,徒兒知道了。那這兒,就有勞師傅多加留意了。”溫陌玉看了眼慕容不越的背影,起身離開。
走廊上。
在與慕容杜漸擦肩而過時,溫陌玉暗暗握緊了佩劍,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並未做出失去理智的舉動,而是安靜地走進了天字一號房內。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再像從前那樣沖動了……
慕容杜漸從天字一號房裡出來後,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一個陌生面孔迎面而來,從那人身上,他嗅到了無比熟悉的東西——殺機!
雖然那股殺氣只有一瞬,但還是被慕容杜漸精準捕捉到了。
不過,只要那些人不動花存影,他便不會採取任何行動,畢竟,那個瘋子弟弟得罪過的人,恐怕早就無以計數了,做過的事更是罄竹難書,他也沒準備有什麼善終。
沖他那個瘋子弟弟來的一切報複,他都可以承受,也不會逃避。
可若是誰敢動花存影的心思,那就別怪他睚眥必報了!
只要他還活在世上一天,就沒人能動她!
慕容杜漸駐足片刻,等心情平複稍許後,才繼續往前走去……
萬花樓附近的盈門客棧。
“莫兄,你怎麼風塵僕僕的?”雲湧正無聊得打了個呵欠,就看到莫茶涼灰頭土臉地走進了客棧大門,不由驚得站起身道。
等他走到莫茶涼身邊,才發現,客棧外面還站了兩位氣度不凡的公子。
“莫兄,外面那兩位……你認識?”雲湧小聲道。
“雲湧兄,此事說來話長,你客棧裡還有空房嗎?”莫茶涼問道。
“若是別人,還真沒有了,可若是莫兄你,自然隨時都有,你要幾間?”雲湧又看了眼外面站著的兩位公子,反問道。
真是奇了,莫兄竟會來京城,還是與人結伴而來……
“多謝雲湧兄,我只要一間足矣。”莫茶涼從袖口裡將銀袋拿出,遞給雲湧道:“雲湧兄,我可能會在你這盈門客棧裡住上一段時日,這裡面的銀子就先將就用著,若是不夠,到時我回揚州後再託人給你送來。”
“咱們之間就別那麼見外了。”雲湧將銀袋塞回了莫茶涼的袖子裡,笑道:“我開這客棧可不是因為缺銀子,更不是為了賺銀子,不過是為了方便兄弟們到了京城,能有個落腳點罷了。”
莫茶涼有些為難地看著雲湧。
“在你之前溫多予他們就已經住進來了,他們可不像你這麼見外,沒給銀子就算了,使喚起人來也是毫不客氣,莫兄,你得多學學他們才行!”雲湧笑著拍了拍莫茶涼的肩膀道。
聞言,莫茶涼便不再推辭,將銀袋收進了袖口,認真道:“如此,莫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到時候回揚州後,再託人給雲湧兄送些新茶過來。”
“那最好不過了,前些時日我心情好,便分了些天涯比鄰給客棧裡的客人喝,誰知他們喝過以後就再也不喝別的茶了……可你也知道,我這兒又不是茶樓,哪來的那麼多存貨?偏偏他們才不管那麼多,非嚷著讓我安排……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我上哪兒給他們安排去?”雲湧搭著莫茶涼的肩,大吐苦水道。
莫茶涼被雲湧誇張的樣子逗笑了,拍著雲湧的肩安慰道:“雲湧兄,你放心,只要你需要,我這兒保證能提供充足的供應。”
“那我就先謝過莫兄了。”雲湧抱拳感激道,又抬眼望了望門外,“不過莫兄,門口那兩位……”
“雲湧兄,這一路多虧了那二位公子,我才能順利抵達京城,所以我想請那二位公子在你客棧裡吃飯,聊表心意。雲湧兄可否為我們準備一間雅間?”莫茶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