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道而來
邊界軍營。
忠信王大帳裡。
“又輸了?我就不信不能贏過你!再來再來……”慕容不越盯著面前的棋局,不甘心地嚷嚷道。
自打被大哥慕容炎涼“抓來”軍營後,他每天就像是度日如年般難受。
溫陌玉他們都在西域王族,身邊沒一個熟識之人,就是有,也都在校武場練兵呢!根本沒人有空理他,他一個人孤零零地被“關在”這兒,真是無聊死了。
前幾日,老天可憐,終於遇到一個肯陪他下棋打發時間之人,可他偏偏又棋藝不精,就沒能贏下哪怕一次!
“小郡王,你贏不了我的,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我還有事需要處理……”面色有些蒼白的年輕軍師,有些無奈道。
前幾日,他不過是剛好路過,就被“莫名其妙”地抓來與小郡王下棋了,直到今日都難以脫身。
慕容小郡王讓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遇到了“棘手”的難題。
“軍師,眼下又沒打仗,也不需要你出謀劃策啊!你就再陪我下幾盤吧!就三盤好了……我保證,只要你陪我下完三盤,今日我就不再糾纏於你了,否則,你走哪兒我就跟哪兒!反正我又無事可做,也不介意當你一日的‘小跟班’……”慕容不越半懇求半威脅道。
俗話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他就不信,軍師聽了他如此“懇切哀求”,還能無動於衷?
“慕容小郡王,你……”軍師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實在想不通,忠信王為何一定要將這位“小祖宗”給帶到軍營裡來,明明戰事已經迫在眉睫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慕容不越厚著臉皮道,“來來來,咱們繼續下棋……”
軍營外。
輪值計程車兵見有一隊人馬疾速靠近,飛馳的馬蹄揚起陣陣塵沙,不由緊張萬分,嚴陣以待!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軍營重地,速速報上名來!”其中一名守衛士兵,拿出十足的威懾力,舉起長矛對準溫多予他們,毫不留情地呵斥道,“膽敢越過此線者,格殺勿論!”
另一名士兵早已跑去報信了。畢竟是非常時期,如何謹慎都不為過。
見多識廣的陸鋒芒一個翻身下馬,將所佩之刀劍留在了原地。他走到守衛士兵附近便停住了腳步,開口表明來意道:“軍爺別誤會,我們並非什麼可疑之人,此番前來,是來見慕容小郡王的,煩請軍爺代為通報一聲,行個方便。”
守衛士兵見陸鋒芒態度不錯,又見其餘的人也都停在了遠處,便開口道:“慕容小郡王身份何等尊貴,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著的,你們是什麼人,又為何要見慕容小郡王?”
陸鋒芒見士兵如此謹慎,就不難知道,忠信王慕容炎涼果然是天生的首領。才來短短數日,就能讓軍營裡計程車兵們都如此訓練有素,真是讓人佩服。
“軍爺,我們是慕容小郡王在京城裡的朋友,此番前來,就是要見慕容小郡王一面,有要事與他當面商討。”陸鋒芒據實以告道。
“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所言屬實?”守衛士兵仍然謹慎盤問道。
他可不能因為對方和顏悅色,就放鬆警惕。
軍令如山,忠信王早已下令,任何人不得擅入軍營,除非能證明與叛黨無關。
此時,陸雪惆已經走到了陸鋒芒旁邊,與陸鋒芒低聲說了幾句後,就走到守衛士兵面前,拿出一封信,說道:“軍爺,小女子是慕容小郡王在京城的故人,因思念小郡王,就與小郡王的朋友們遠道而來,為的就是能見上小郡王一面,確定他安然無恙。這是小郡王寫與小女子的信,軍爺若是不信,可以拿著這封信去見小郡王,他一看便知真假……”
守衛士兵接過信,又看了看一襲白衣勝雪的陸雪惆,就在差點兒被陸雪惆美若天仙的樣貌弄得有些恍惚之際,方才那個前去報信計程車兵回來了,與他一道的,還有一位臉色蒼白的年輕人。
“軍師,這就是我們所說的那群人。”前去報信計程車兵,報告道。
那個一直在謹慎盤問計程車兵,見軍師來了,腦袋瞬間就清醒了過來,趕緊將手裡的信交給了軍師,又快速報備了方才的一切。
年輕軍師接過信一看,便知道上面所寫字跡,確實出自慕容小郡王之手,只是內容……咳,非禮勿視……
“這位姑娘,還有眾位遠道而來的朋友,請隨我來。”年輕軍師說完,就在前面帶路了。
眾人一聽,總算是鬆了口氣,也急忙跟了上去……
軍營大帳。
慕容不越正因為棋下了一半,被人打擾而鬧脾氣呢,沒想到,就聽到營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他聽錯了嗎?
為什麼他好像聽到了陸師傅的聲音?
還沒等慕容不越想明白,陸雪惆就出現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