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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君入甕

請君入甕

西域王族。

一處偏僻的軍營大帳。

臉色鐵青的左羌跪在地上不發一語。

真是倒黴!

還以為是依依找人將他救出來的,沒想到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這個人!

還有這個兵部侍郎易士卒,不是說他已經死在牢裡了嗎?

怎麼跑到那人底下做事了?

想要那人放了他應該是不可能,畢竟,他們之間可算是有血仇了。可他也不想坐以待斃,不管如何,至少要保住他們母女才行!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左羌突然開口道:“要我幫你們也可以,不過,你們要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幫我們?”慕容炎涼冷笑道,“左羌將軍還真是健忘,需要本王提醒你現在的身份麼?”

左羌心裡一“咯噔”,咬咬牙,卑微乞求道:“我是死有餘辜,可她們母女是無辜的,還望忠信王高抬貴手!只要她們母女能平安無事,此次我願打頭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看來,左羌將軍到現在還不知自己到底為何被救。”慕容炎涼掃了眼站在旁邊的軍師,開口道,“軍師,本王還要與西域王商量要事,回來的時候,本王希望不必再浪費口舌。”

“王爺放心,屬下定不負王爺所託。”軍師抱拳恭敬道。

慕容炎涼淡淡點了點頭,而後,邁步離去。

看著慕容炎涼消失的背影,左羌徹底絕望了。他這是才出狼群又入虎口了,若是他當初沒有背叛花將軍,選擇和他們一起戰死疆場,或許今日依依她們就不必流亡了……

軍師看到左羌一臉死灰的樣子,並沒有預期中的暢快,心頭反而升起一股悶悶的感覺,腦海裡突然閃過左依依淚眼朦朧的可憐模樣。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種三歲小孩都明白的道理,相信左羌將軍這種聰明人不會不知。”軍師正色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通敵叛國是重罪,你身為將軍,不可能不知道!明知道我們王爺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從不徇情,又何必為難我們王爺呢?”

“你們抓我來,就是為了跟我講這些廢話?若是我死了,就憑你們想扳倒李為堅那老匹夫,簡直是痴人說夢!”眼看指望落了空,左羌破罐子破摔,兇惡威脅道。

既然橫豎都是一死了,他索性就反叛到底好了,反正結果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他現在只恨當初沒有早點送她們母女離開,連累她們與他一同遭這報應!

“這裡有封左羌將軍的信,聽完以後再發脾氣不遲。”像是早就料到左羌會有如此反應似的,軍師從袖口拿出一封信箋,遞給兵部侍郎易士卒道,“麻煩兵部侍郎給左羌將軍念念這封家書。”

“軍師大人莫要折煞易某了,易某現在是罪臣之身,能戴罪立功是王爺莫大的恩情,何來麻煩一說?”易士卒恭敬接過信箋,還有意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左羌,意有所指道。

“家書?難道依依在你們手裡?你們把她怎麼樣了?!”左羌顧不得那許多,跪起身急道。

“左羌將軍稍安勿躁,待易某唸完這封家書,將軍自會知曉。”易士卒有些嫌惡地看了眼失態的左羌,語氣冰冷道。

“你……”左羌被易士卒眼裡明顯的嫌惡給激怒了,幾乎要破口大罵,但一想到依依要對他說的話,就強忍住了,最後咬牙切齒地從嘴裡蹦出了個“念——”字。

易士卒見左羌即便不甘心也服了軟,便不再浪費時間,直接拆開信箋唸了起來……

王族大帳。

拓跋梟坐在主位上沉吟良久,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終於開口道:“既然此事是由我王族疏忽所致,那營救聖女後人之事,自然也該由我們負責。不管叛黨那邊提出什麼條件,只要他們願意把聖女後人毫發無傷地放回來,本王都會盡量滿足他們。即便讓他們又有機會茍延殘喘甚至東山再起,也在所不惜!”

坐在一旁的王後業若怯明顯鬆了口氣,又恢複了平日裡那般處變不驚的恬淡模樣,端坐在拓跋梟旁邊的尊位上。

聞言,慕容炎涼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不辨喜怒,平添幾分冷漠,好似此事與他無關,他只是個旁觀者。

“對叛黨接下來的行動,忠信王可有什麼想法?”拓跋梟看著一臉淡漠的慕容炎涼,開口問道。

雖說他的年齡是比慕容炎涼大上不少,但論城府和膽識,他自認為不及慕容炎涼的十一。

很多時候,連他都看不透這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誰曾想,偏偏就是這麼一個殺伐果斷的年輕王爺,硬是憑一己之力,生生震懾住了中原朝堂上的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