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氣氛古怪,當然這個古怪除了米諾,小胖孩活潑可愛,白白胖胖的看起來像個糯米團子。
尤其是和他身旁坐著的不高興本尊季逾斯不同,糯米天生缺根筋整日樂呵呵的看起來像是沒頭腦。
烏蘊開著車,米諾小嘴叭叭個不停趴在她的座椅上,邊和她講學校的趣事還邊往嘴裡塞糖。
一個等紅燈的間隙,烏蘊瞅準時機開口:“糯米,少吃糖,不然到時候你又牙疼。”
米諾臉不高興地皺成一團,因為烏蘊不讓他吃糖,也因為烏蘊叫他糯米。
“姐姐,你能不能別叫我糯米,聽起來不像是個男子漢,還不如跟我媽媽一樣叫我團子。”
“……”
烏蘊目光微微失神,還沒來得及拒絕,紅燈轉綠,她只能將這件事擱置一旁,緩緩啟動車子。
不知為何,季逾斯的情緒突然變得低落起來。
雖然他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但是不用看季逾斯的心情,她都能看出季逾斯情緒不對勁。
米諾一到遊一定要去看的巡遊都忘了,非要拉著烏蘊去做過山車。
果果知道烏蘊恐高,一把拽著米諾的耳朵:“小小年紀坐什麼過山車?再不老實,以後都別想看奧特曼了,只能看你最討厭的花園寶寶!”
米諾委屈巴巴地看了看果果,又看了看烏蘊,大大的眼睛閃著乞求的光。
在烏蘊準備松開時,季逾斯看著烏蘊,主動對她開口:“我帶他去吧,你和果果可以去玩你們想玩的專案,等我們結束我們去找你們。”
米諾一臉拒絕:“我不要!”
見烏蘊因為米諾的拒絕而猶豫,季逾斯似陳述又似吃味地繼續開口:“不用這麼溺愛孩子,他不想讓我陪一定是他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明明站在兩人面前卻被男人忽視他的意見,米諾氣鼓鼓道:“我不可以!”
“你已經十六歲了,你可以的。”想了想,季逾斯慢條斯理補上一句,”除非你是膽小鬼。”
米諾當然不是季逾斯對手:“我才不是膽小鬼,我當然可以!”
季逾斯緊隨其後,平靜道:“那我就監督你,看看你是不是膽小鬼。”
季逾斯確實有一手,最起碼米諾沒法再拒絕。
另一邊,被季逾斯塞了一個冰激淩,還被他牽著袖口的米諾看著男人線條利落偏清冷的側臉,咬了口冰激淩,別扭詢問:
“你幹嘛對我這麼好,姐姐說了,要警惕無緣無故對我好的人。”
“她恐高。”季逾斯語氣淡淡。
言外之意,不用擔心我對你居心不良,因為我的好不是對你。
米諾小臉一鼓,剛要發作就聽季逾斯突然以一種很認真的語氣問他:“你想要姐夫嗎?”
前不久還一副沒煩惱笑呵呵的小胖孩,頓時一臉天塌了的樣子,皺巴巴地哭起來了。
把冰激淩塞回去還不夠,一把抓去季逾斯的手,虎頭虎腦地就要把嘴裡已經和口水融化在一起的冰激淩吐出來。
看清他的目的,季逾斯動作神速地抽回手,一改剛剛的想討好他,連連退了好幾步,直到維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他才鬆了口氣。
“好髒。”
也不知他是故意還是無意,一個髒不夠還要添上一個好。
小胖孩頓時哭得更厲害了,連過山車都不樂意坐了,邊哭邊抽泣著跑回去找烏蘊告狀。
“姐姐,他好過分,他嫌我髒。”
烏蘊抽出一張紙巾為米諾擦眼淚,秉持公道主義替季逾斯解釋:“他有潔癖。”
聞言季逾斯心情一瞬間陰轉晴,車上的那件事帶來的低落和不安,也在烏蘊幫他說話的喜悅下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