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來人往,季逾斯他抱著花等了很久。
烏蘊出來時,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她。
或許是在外賣櫃看了一圈也只找到了她的甜品,沒看到季逾斯送她的花。
季逾斯看到烏蘊拿起了手機準備撥通外賣員電話,也是在這時,烏蘊因一時不察,沒來得及躲避被身旁人撞了一下,手機掉在了地上。
他看到那人不斷地和烏蘊道歉,烏蘊微笑著說沒關系。
她沒有看到他。
季逾斯抱著花,有些緊張和期待地快速走向她。
此刻烏蘊正彎腰撿手機,頭發遮住了視野,手還差一點就碰到手機,一隻骨節分明幹淨修長的手卻擦過她的手,先她一步撿了起來。
禮貌道謝的話到了嘴邊,烏蘊抬眼看到來人的臉時眼底溢位了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驚喜。
晚風恰好,吹過了季逾斯的發梢和懷中抱著潔白桔梗花,清冷幹淨的狐貍眼,此刻卻變成了一雙溫柔如水的笑眼。
季逾斯將花遞給她,笑著祝福她:“七夕快樂,每天都快樂。”
烏蘊低頭看向自己懷裡的花,很美,且新鮮和漂亮。
而且是她最愛的花,明顯是他花了不少功夫精心挑選的。
但烏蘊一想到自己要出國的事情,笑容有些不自然,懷裡的花也變得沉甸甸。
等兩人走到了一處寂靜無人的地方,烏蘊才開口:
“我們分手吧。”
季逾斯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笑容也十分僵硬,似乎是不敢相信。
他擠出一個笑,小心翼翼地問她:“蘊蘊,你說什麼?”
蔣鑫白以前說過,季逾斯的聽力特變態,甚至可以聲辨位,矇眼射移動靶子。
他怎麼可能沒聽到她的話。
烏蘊抿唇,怕自己心軟,略略垂眼避開了他的視線,極力維持語氣的冷靜:
“院裡有個出國留學的名額,我需要這個機會。”
聽到答案不是自己以為的不喜歡自己,季逾斯鬆了口氣,認真挽留烏蘊:“出國也可以不分手,我可以等你,也可以跟你一起……”
烏蘊不想他這樣妥協讓步,故意語氣冷漠地打斷他:“我說我們分手。”
後來,烏蘊時常會夢到此時此刻季逾斯懷裡抱著花,神情受傷固執地問她:“為什麼?”
為什麼?
烏蘊沒有告訴他,是因為她覺得他和她只能短暫的相交,總有有一天會分開然後本向各自的未來。
但分手多年後的今天,季逾斯他用行動證明瞭,他的未來依舊需要她的參與。
她也不在懷揣著秘密,她擁有了utopia,和他之間的差距也不再那樣天差地別。
最重要的是,她平了執念,擁有了所有的愛。
烏蘊能看到季逾斯在聽到她提複合後有些不敢相信,像是覺得自己在做夢。
這麼多年他還是沒有什麼長進,還是跟過去一樣,總是輕而易舉地因為她的三言兩語充滿喜悅。
烏蘊緊張地等待季逾斯的答案,其實她也不是很敢篤定季逾斯會答應她。
但幸好。
季逾斯答應了她,並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似求保證般懇求又堅定地望著她:“烏蘊,我等這天很久了,我不管你今天是因為什麼才會和我複合。”
“但這次是你主動提出來的,所以哪怕是今天之後,無論多久,你都不許反悔,永永遠遠都不許提離開和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