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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路

可他沒有。

越姿撥出口氣,收回思緒再次看向烏蘊:“幸好他在意你,所以他會主動走近你,不然季逾斯永遠不會活過來。”

烏蘊這才知道越姿為什麼說她要謝謝她,身為一名心理醫生,烏蘊一直都很清楚。

比起身體上能對症下藥的疾病,那些容易反反複複受到外界影響,需要患者敞開心扉解開心結才能治癒的心理疾病,可能更像個無藥可治的絕症。

另一邊,邵司樹掃了眼攝像頭,帶著季逾斯走到了一棵能夠遮擋住攝像頭的樹旁邊。

眼前的男人今天穿了件黑色風衣,看起來清冷沉穩,在陽光下甚至有些溫和的感覺,比起平日的警服要少了些嚴肅逼人的氣勢。

但邵司樹可不敢鬆懈,微微眯眼,提醒道:“人你救出來了,但希望你別忘了你的證據是從哪裡拿到的。”

季逾斯心裡牽掛著烏蘊母親的死因,沒心思搭理他,問了另一個問題:“那場火你知道多少?”

邵司樹稍稍吸氣,好讓自己嚥下喉嚨那口氣,想著以後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由得大度了起來。

“烏蘊父親是個人才,可惜不聽話,不聽話的棋子自然沒有留下的意義,不過在他們銷毀之前烏蘊母親搶先一步燒了一切,包括烏蘊父親所研究的藥。”

言外之意就是雖然他們確實有這個想法,但這場火真的跟他們無關。

見季逾斯一副平靜淡然,還是沒有提入夥的意思,邵司樹再次提醒他:“你知道,我說這麼多是想做什麼。”

季逾斯當然知道他是想拉攏他,一板一眼淡聲道:“你晚了一步,我複職了。”

“……”

短暫安靜,邵司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質問他:“什麼時候?”

在這件事上,季逾斯意外的極為坦誠:“剛剛。”

哈。

他說什麼?

剛剛?

他是在耍他吧?!!

邵司樹壓下心裡的質問,硬擠出一個笑:“那我們的交易?”

季逾斯語氣很平靜:“當然是假的。”

呵。

呵。

邵司樹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後槽牙都快被他咬碎了。

他就是在耍他。

他算是開了眼了。

原來比他們這些無法之徒更讓人咬牙切齒的是季逾斯這種一本正經的好人,來向他們這群無法之徒空手套白狼的無恥之徒。

有些時候他還真挺想報警,比如現在。

但更讓人無語的是,他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正兒八經的刑警隊長。

所以他只能咬碎了牙吞進肚子裡,誰讓他腦抽相信季逾斯是個一諾千金的正人君子。

不過這次是他太心急了,畢竟季逾斯那樣油鹽不進,一心要做正道的光的性格,怎麼可能這樣就入他們的夥。

邵司樹已經很久沒這麼無語了。

要知道向來都是他影響別人的心情,但每次遇到季逾斯他不僅影響不了他,還反而會被他一本正經又油鹽不進的態度給氣到要爆炸。

他冷冷一笑:“我就說你怎麼答應的這麼爽快,原來不止是在意那位烏院長,還是想空手套白狼!”

季逾斯像是突然良心發現一樣,想起那份多虧了烏蘊才到手,又被他用來為她換證據的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