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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

不夠

四人看完那份真正的線索,無一不是沉默和凝重。季逾斯他們三人是因為明明線索越來越多,案件的真相卻越來越撲朔迷離。

而烏蘊則是恐懼。

一旦她的過去被牽扯出,她所苦心經營的人設以及一切全都會如多米諾骨牌一樣崩塌。

在她凝神尋找法子時,一向對她抱有警惕的蘇憫光猛地看向她。

“你怎麼知道這幅畫裡的秘密?”蘇憫光大膽猜測,“那個被蕭方荷抹去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烏蘊放在下方的手無意識地攥成拳頭,指甲深深陷進肉裡。

在她努力用疼痛保持清醒時,一隻熟悉溫暖的手輕輕放在了她的手背上,似安撫又似給予她力量。

烏蘊愣愣從蘇憫光的質問中側眸,對上季逾斯溫和擔憂的目光時,只覺心底有一塊地方在慢慢軟化塌陷。

他什麼都不用說,她就知道他是站在她這邊的。

烏蘊收回視線,恢複了平日無懈可擊的樣子,語氣平常淡定:“這幅畫的作者是我曾經的患者,她畫風很獨特,一眼就能認出來。”

“至於其他也只是碰巧罷了,蘇警官不信的話可以去查。”

去查吧。

他們什麼都不會發現。

因為事實卻是如她所言,那幅畫的作者是她的患者,且這幅畫裡的線索確實是她自己猜到的。

更何況唯一知道她秘密的蕭方荷已經死了。

她早在踏進季逾斯房門時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條一條地列出所有可能,有備無患才能不留任何破綻。

以他們三個的較真程度,無論這個案件結果如何,他們是否能發現她的秘密,至少這一條路不再是她一個人。

這是幸,也是不幸。

烏蘊前腳走出季逾斯房間,後腳季逾斯就跟上了她。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走廊裡,烏蘊有意無意地維持不遠不近的距離,中途遇到幾名患者和護士和她打招呼,她也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微笑著。

直到走到烏蘊的專屬辦公室,烏蘊臉上的微笑緩慢消散。

她做這些的時候完全沒有避著季逾斯,因此季逾斯能將她的一切變化全都收之眼底。

但他並沒有驚訝和厭惡,始終都很平靜柔和。

烏蘊點開手機,低頭翻看在熱搜榜首高居不下的裡裡和歐萊的緋聞。

“你來找我是為了像蘇憫光那樣質問我嗎?”

她早就猜到他會來找她,畢竟季逾斯很聰明敏銳,又那麼瞭解她,不可能看不出她的異樣。

“不是。”季逾斯言簡意賅。

“不是?”烏蘊有些意外,熱搜看得差不多了,於是她連忙從手機抬起頭,笑著問他,“你不怕我真別有所圖?”

“不會。”季逾斯很瞭解烏蘊,“因為你很滿意你現在的生活,不會輕易地打破。”

烏蘊有些感嘆,但她又怎麼看不出季逾斯對她的心思,她再傻,她還有個透視別人心情的技能。

眼前的男人面容清冷高不可攀,只是讓人只是看著就會有一種望塵莫及的自行慚穢感。

只有她能看到,男人頭頂不斷閃爍卻從未變過的鐘情兩個字。

他鐘情於她。

或許是知道她在看他的心情,季逾斯肉眼可見地拘謹躊躇了起來。

門外有人來敲門,烏蘊猜是在等著她訊息的果果,果果向來是個急性子,更何況不久前發生了那件事。

怕果果會直接問季逾斯給他帶來困擾,烏蘊沒有把季逾斯暴露在果果面前,選擇了微微開啟些門自己先出去帶著果果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