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贗品

披著別人的皮囊,讓他實在抵觸。

哪怕這個人他並不討厭。

烏蘊看不到邵司樹的心情,但用過她所學的專業知識她也可以確定,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邵司樹他並不會傷害她。

“裡裡男友已經認罪了,他也供出了教唆欺騙他拉皮條的名單,裡面有你。”

“是嗎?”披著季逾斯皮囊的男人輕輕笑著,神情頗為無辜,“可我是無辜的。”

烏蘊也沒指望她能這樣輕松地就套出他的話,她的任務已經達到,可以離開去找季逾斯了。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邵司樹突然問她:“我這張臉和他不像嗎?”

“……”

烏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但說實話,這張臉幾乎和季逾斯一模一樣,可這看起來不像是整容能整出來的,可面具又不大可能。

因為看起來面板很真實。

邵司樹頂著季逾斯的臉,微微扯唇,扯出一個斯文危險的笑容:“因為是用真人的皮做的。”

??!

烏蘊心髒懵的一跳,在男人的略顯冰冷的笑容下,無意識地後退一步。

”拍賣會要開始了。”男人用聽不出喜怒的語氣提醒烏蘊,“對了,你猜這裡拍賣的是什麼?”

烏蘊聞聲望去,拍賣臺上一幅栩栩如生的蘭花畫映入眼簾。

明明看起來是一件很普通的畫,但下面的人卻爭先恐後地加價爭奪。

接下來的事情更是出乎烏蘊的意料。

如果第一幅畫是花很正常,第二幅畫也是花可以算作巧合。

但當後面的每一樣拍賣物品都是有關花的畫,烏蘊再傻也都明白了,這畫肯定有問題。

而且為什麼是花?

拍賣臺上的拍賣師還特意講解了一下每幅畫上每種花的花期。

烏蘊大腦飛速轉動,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她沒意識到的線索。

又一聲拍賣成功的敲錘聲,烏蘊卻在這聲落錘聲宛如大夢驚醒一樣,看著坐在下方的熟人,也就是越姿的丈夫,烏蘊的思緒豁然開朗。

不是花期,而是生日。

但正因為她突然明白了一切,她再次看到下面一群帶著面具,頭頂各種興奮激動情緒的人,心情再也無法平靜如水。

眼前的場景是她活了二十多年來,見過的最盛大最惡心負面心情。

像是看出烏蘊已經猜到了,邵司樹撕下人皮面具,用他自己的臉沖烏蘊溫潤一笑,斯文儒雅,但給烏蘊的感覺卻像是撕開偽裝陰冷致命的毒蛇。

“你已經知道了吧。”邵司樹語氣慢悠悠,“畢竟你那麼聰明,而且我們只要一想到花不就會想起女孩嗎?”

烏蘊只覺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樣,讓她整個人都豎起全身戒備,防備警惕地拉響最高警戒。

邵司樹對她警惕的反應很滿意,獵物還是要掙紮一下捕捉起來才會有樂趣。

“對了,既然我們都有能力製作出一張季逾斯的面具,你猜我們有沒有一個你的面具。”

邵司樹語氣像是在說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一樣,輕松而愜意:“或者說,你猜,季逾斯能不能像你這樣及時發現我們的人是假的。”

釣上來的魚,很有可能也是別人釣魚的魚餌。

烏蘊掌心被冷汗打濕,胸膛的心髒無法剋制地跳動起來,一瞬不瞬地盯著已經坐在季逾斯身邊,頂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臉的女人。

她知道,如果季逾斯發現不了,就那樣帶著那個披著她皮囊的人離開,被落在這裡的她

——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