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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定

落定

一人倒地,血迅速地攤開在地上,所有人都在尋找開槍的人,包括被包圍的蘇憫光他自己。

他猜到一種可能,愣愣回頭,卻看到了去而複返的烏蘊。

女人握著槍,臉上丟下了平日的笑,冷靜嚴肅。

不需要犧牲,不需要死亡。

他得救了。

而她身旁站著的那個人,竟然是早早潛入尋找烏蘊的季逾斯。

“還不快走?”烏蘊沖愣在原地的蘇憫光喊到。

烏蘊這句話喚醒的不止是蘇憫光,那些前來包圍的壯漢也因此反應了過來,對視一眼,抬起了槍。

槍聲想起,烏蘊被季逾斯攥緊手腕拉進密道,蘇憫光也隨後鑽了進來。

見他進來,烏蘊連忙將密道的門關上,從而攔住外面緊追不捨的人。

密道錯綜複雜,三人只能向前走。但慢慢的,他們發現這裡的佈局和烏蘊畫下的那幅紅杉結構圖很像。

在一個分叉路口,烏蘊看著三條路,微微抿唇。

“我們分開。”

因為這三條路全都是正確的路,全都是通往那些囚禁小女孩們的路。

如果他們要救下每個人的話,那他們就要走完這每一條路。

季逾斯沒有開口,只靜靜握著從別人身上搜刮的手電筒,深深地望著烏蘊。

蘇憫光還想說些什麼,但季逾斯卻把手電筒遞給烏蘊,對他說:“走。”

他相信烏蘊。

烏蘊和季逾斯對視一眼後,率先挑中了中間的路。然後只給季逾斯他們留下了一個義無反顧的背影,一頭紮進黑暗。

這條路很黑很長,一眼望不到頭,就連手電筒也只能侷限地照亮眼前一部分的路。

跑了大概五分鐘,烏蘊的身體就已經有些體力不支,這段時間除了讓她維持最基本的生命體徵,邵司樹他們並沒有多給烏蘊提供營養和水。

烏蘊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不過,幸運的是

——到了。

這條路的兩邊出現了一扇扇單向玻璃的窗戶和一間間牢籠,烏蘊站在玻璃背後以前供富人挑選材料的位置,看見了那些女孩。

將手電筒首尾反過來攥著,再用手電筒尾部狠狠地用最大力度砸向玻璃。

一下又一下,烏蘊的手掌被震的發麻,但好在她成功砸開了玻璃。

玻璃嘩啦啦的碎裂在地,被束縛在床邊的女生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麼令她極其恐懼的東西,害怕地縮在角落。

烏蘊剛想上前安撫她,身後的肩膀突然抵上了一個冰涼硬硬的物件。

“別動。”她身後的人對她說。

烏蘊知道她身後的人是誰。

她挑中這條路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在等這一刻。

沒有絲毫恐懼,烏蘊不退反進,反手握上槍身,死死地掌控著,另一隻手以極其刁鑽的角度作手刀樣砍向男人。

邵司樹下意識後退拉開距離,槍微微被他分開些力度,也因此被烏蘊趁機奪了過去。

現在場內兩把槍都在她手裡了。

“你敢開嗎?”邵司樹其實並不擔心。

聞言烏蘊忍不住笑了,像是好心一樣提醒他:“忘了說了,我以前在國外時學過一些槍法防身,我剛剛只用了一槍就打中了你手下的腿。”